昨天的共读中,牛虻向琼玛讲述了过去的悲惨遭遇,琼玛也讲了自己的悔恨,牛虻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手。
01 亚瑟是否没死?
几天后,牛虻来到公共图书馆借阅蒙泰尼里的布道论集。
一个图书管理员向他求助,一位太太想了解杜普雷探险队的几个时间节点。
牛虻回答后,他说记下了,要转给波拉太太。
琼玛拿着纸条在房间踱来踱去。
这些年,心底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我杀死了亚瑟!”
可是,如果不是把他赶到水里溺死,而是赶到……
她无法想象,但愿没有给他带来比死亡更悲惨的东西。
她打开写字台的小抽屉,里面有一张亚瑟十岁时的画像。
有人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她吓了一跳,画像也掉落下去。
牛虻进来了,捡起画像交给她。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把肖像递给他,他反应冷淡。
“在你熟悉的人中,有没有和他长得像的?”
“像大……大主教蒙……蒙泰尼里。他有没有侄儿什么的?”
琼玛说,这是那天讲过的朋友儿时的画像。
“他是不是死了,我一直有点怀疑。也许他也像你一样,离家出走,跑到南美去了。”
牛虻说,死去的就让他死去吧。
他们转换话题,谈起工作。
牛虻希望琼玛做更有意义的工作,而不是为筹备办报做大量事务性的工作。
他承认在“红带会”,正在准备起义,希望琼玛帮忙把军火运输过去。
几天后,琼玛向委员会递交声明:辞去目前的工作,去担任一项特殊任务。
她对玛梯尼坦白,要帮牛虻完成一项边境工作。
玛梯尼劝阻,说牛虻已经爱上她了。
她说:“我对他已经摆脱不了,我们已经联在一起了——这不是由我们自己的意愿或行动所决定的。”
02 爱主教,胜过任何人
二月,牛虻去了里窝那三个礼拜。
回来先向琼玛报告了好消息:她介绍的英国朋友贝莱及合伙人威廉姆斯都答应帮忙运输枪支。
回到寓所,绮达向他跑过来,他冷淡地打了招呼。
绮达提前订了晚餐,他们去吃饭。
她说,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别走了。
他说,明天还得走。
绮达唉声叹气,他总是冒各种风险。
她深情地为他唱歌,唱着唱着抽噎起来,忽然双臂搂住他脖子,跪下来求他别离开。
她说爱他,提议去南美,牛虻感到一阵恐惧。
他坦白承认不爱她,而且意大利还有工作,不能跟她一起走。
她气冲冲地说:“还有另外一个人,你爱这个人胜过爱我?”
“你关心的是那个主教!只要看见他,你就脸色惨白;提起他的名字,你就瑟瑟发抖。”
牛虻像突然被击中了一样,惊魂不定,他说与主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绮达说:“不管是仇不是仇,反正你爱他胜过爱世上任何其他的人。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的看法不符合事实?”
“是事实。”
03 如果能够宽恕,就好了
蒙泰尼里在布里希盖拉城备受推崇,香客们宁愿拐道向他那儿走,请求他的祝福。
他一生救济穷人,将全部收入都施舍出去。
牛虻乔装打扮成一个西班牙老香客,坐在大主教宫殿门口的台阶上。
蒙泰尼里出来了,人群拥上去吻他的手,许多人跪在地上。
牛虻跨上一层台阶,又停下,扭头不去看他。
主教轻柔地问他是否感到冷,要到屋子里休息一会儿。
牛虻的心悬住了,只觉得全身血液在奔涌。
主教轻轻拍着他的肩:“你心里一定有很大的痛苦,我能帮点忙吗?”
“我是个可怜的罪人。一个杀死了儿子的罪人。”
牛虻伸出双手,突然热情洋溢地说:
“大家听着!如果一个人杀死了他唯一的儿子,用谎言和欺骗把他的儿子引向了死亡的陷阱,要用什么样的祝福才能从我的灵魂里消除上帝对我的诅咒呢?”
主教胸前的十字架起伏不停,举起颤巍巍的手向众人祝福。
晚上十二点,牛虻来到教堂,看见主教孤零零地跪在祭坛前的台阶上。
牛虻躲到了阴影里,内心凄凉,神父变化太大了!
原以为创伤早已治愈,没想到还是鲜血淋漓。神父和琼玛,要是能够宽恕他们就好了。
主教从他身旁走过,没有发现他。
他猛然起身叫了一声:“神父!”
主教睁大眼睛倾听着,像要摔倒似的,嘴角蠕动,轻轻叫了一声:“亚瑟!”
牛虻走上前去请求宽恕,主教让他祈祷。
“上帝会听我的祷告吗?如果我能像主教大人一样,奉上自己圣洁的一生……”
蒙泰尼里突然转身走了:“我能奉给上帝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一颗破碎的心。”
几天后,牛虻回到佛罗伦萨,绮达已经和一个吉普赛男人走了半个月了。
他觉得又被扇了一记耳光。
一小时后琼玛来了,他说:“我几乎要疯了,恶魔又缠住了我。”
“我就不能替你分忧吗?”
他的头已经埋进了她的臂弯里。
04
琼玛开始怀疑亚瑟是否没死,亚瑟和牛虻是否是同一个人。
绮达一针见血地指出,牛虻对主教的爱超越任何人。
主教和琼玛是他心底最大的两个伤疤,再次揭开,依然鲜血淋漓。
爱之深,恨之切。如果能够宽恕,该有多好。
王尔德曾说:“为了自己,我必须饶恕一些人。因为一个人不能永远在胸中养着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宽恕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牛虻和主教、琼玛能否和解?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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