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元2022.6.11
明代洪应明于《菜根谭》里说:"徜徉于山林泉石之间,而尘心渐息;夷犹于诗书图画之内,而俗气渐消。故君子虽不玩物丧志,亦常借境调心。"当今时代是快节奏,难免喧哗呱躁,难免心烦意乱。降噪消俗解压,是借酒痛饮还是在歌厅里猛吼?是自虐式健身还是戈壁滩狂奔?其实还有一个好去处,千百年来从竹简时代、到纸张时代到电子时代都能适应的好去处,就是图书馆。老子不就是最出名的图书馆馆长吗?赫赫五千字的《道德经》,不就是十几年独处馆内阅遍典籍后的厚积薄发吗;毛泽东主席不也是先在北大图书馆工作尽览先贤著作、倾听大教授演讲,形成自己的救国救民思想而后开天辟地屹立于地球之东方吗?昔日江西庐山有白鹿洞书院,湘江西岸有岳麓书院,中原大地有嵩阳书院和应天书院,其实皆是不俗于繁华都市,屹立于名山秀峰中的“图书馆”,想想都神往之。
中国农大图书馆“泡”图书馆可以“消俗”。徜徉于图书馆的书架书层之间,可以尘心渐息;夷犹于图书馆诗书典籍古今善本里,而俗气渐消。在北京创业,商业应酬和工作会议之余,常常去人民大学的图书馆里“泡上”半天或一晚,什么也不说(也不能说,大学图书馆里很静,不仅仅是纪律,更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则),也可以拿几本书信手翻来,不必刻意的非得要干什么,就很惬意,感觉是一种难得的奢侈。人民大学的图书馆大气且古色古香,窗外有清风和松柏作伴,馆内有藏书万卷相看,还有埋头书卷的莘莘学子,这是千年来中国文人薪火相传的宝贵氛围。
国家农业图书馆出差各个城市,我认为南方广州深圳对社区居民的图书馆建设很是重视,这一点很难得。在广州黄埔区,看到一所很大气的图书馆,应该是方圆十公里内最好的建筑群,走进一看是图书馆,于是内心释然,不禁为这所城市的市政负责官员的开明和眼光点赞。育人的学校,和市民的图书馆,如果处处都比政府办公大楼气派,那就是吾国吾民之大进步,民族之幸也。如果城市的图书馆能建在公园里,建在湖泊水域畔,建在大海边,则更美妙了!
国外知名百年名校对图书馆更是钟爱,全心全意为读者服务的意识更好,不过于讲求图书馆的大楼多么气派、多么新,更在于对历史古迹的保留和遵从。写研究生论文期间,人大图书馆就成了必去之所,开馆前就早早地到了,占一个自己喜欢的桌位,带一个水杯、一部电脑,一“泡”就是一个周末,历时半年,四万多字的论文最终能够顺利定稿,论文答辩能够顺利通过,我真得要好好感谢一下“馆兄”!想想那段时间的寒夜,外面的寒风凛冽,室内的书香“沸腾”如煮茗。书页的翻动和沙沙的笔划或键盘敲击声(键盘敲击这是比古人多出的地方,不知是得之多还是失之多?得之效率,失之安静)中,静下心,思考平时来不及深度思考的事情。面对浩瀚书籍,陡生人生苦短,自己何时也能为这世界和后人留下自己一本书的感叹,哪怕是薄薄一本也好啊,否则岂不白来这人世间一回。我国文人历来都有一个最大心愿:要创作一本死了以后可以枕着的书,比如蒲松龄先生的《聊斋志异》,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
“泡”人民大学图书馆
这两三年来疫情防控,多次自然而然地溜达到人民大学北小门,学校巍巍图书馆的书香仿佛扑鼻而来,但看到防控不得入内的提示,只好怅然离去,这就是所谓的“老读识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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