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永远都是伟大的字眼,可世界上做母亲的有时候根本做不到一视同仁,不经意间就偏离了方向,那些偏爱不浓烈却像罂粟一样把孩子本就脆弱的心变得更加敏感痛苦。
娘亲娘亲,我的妈妈,我和她不曾亲昵撒娇,直到很久很久后我们之间仍然像有无形的墙把我们隔开,总是隔着淡淡的疏离。
自小和奶奶长大的我,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爱自己一个人玩,胖乎乎的很刁蛮,在外人面前不爱说话。我的概念中没有妈妈,因为我很少见到她,只有过年回来,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没有她的存在,她缺席了我的童年。
直到妹妹回来,一切都变了,妹妹那年7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也是妈妈有史以来在家待的最久的一次,一个秋天,那个秋天她陪妹妹回来完全扰乱了我的生活。妹妹很爱哭,性子慢,说话慢,我就是很看不惯她,和她总是吵架,她抢了属于我的领地,妈妈过来说:“你当姐姐的,怎么不让一下妹妹?”我气的朝她吼道:“你没有养过我,你凭什么来管我。”吼道摔门离去,那是我最有底气,最不甘的话。
中午吃饭,她把面条里面的西红柿都夹给妹妹,奶奶看到把她碗里的西红柿都夹给我,我生气的说:“我不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啊转啊,硬是没让它落下来。那一幕我记到现在,成了一道疤,无论怎么忘也忘不掉,脑海中全是女孩眼里噙着泪,倔强的模样。每次想起都控制不住眼泪,讨厌的一副母慈子孝,在我面前,多么讽刺。
娘亲的简笔画,娘亲——孩子和母亲第一次来月经,我不知所措,害怕惶恐,直到初中我才知道,原来那几天不可以喝凉水。那些属于小女孩的心事和秘密,没有她的参与,我独自走完了属于我的成长之路。
后来啊,我长大了,自上了初中,她的关心也变得更多,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吧。我走出家门,经历了很多事,看到了朋友家庭的苦难,知道了很多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痛楚。关于自己,我觉得我很满足,我没有太多糟糕的经历和事情烦扰,我被奶奶保护的很好,我也很开心,我开始尝试去接纳妈妈,理解妈妈。
妈妈对我有种神奇的魔力,因为不曾真正得到,我对于不同奶奶的那种爱而感到好奇,我想引起她的注意力,也想要那份关心,可对她那不咸不淡的表现又倔强的不想服输。那是种自我折磨,异常敏感,很难受,又不甘放弃。
她会说我见人不会说话,会说别人家的孩子怎样怎样,会说弟弟妹妹缺什么,你记得给他们买,很多很多。每次听到我会点头答应,心里又特别难受,她不曾了解过我,不曾好好的坐下来聊聊天,我厌恶极了比较和成为姐姐。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我自己探索,自己承受,她不会主动问我缺了什么,那些都是我趔趔趄趄的走过,跌了多少次,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只说弟弟妹妹怎样怎样。
我只是想问一句:凭什么?我有的是漫天的委屈和不甘。那些情绪深深的扎根,摆脱不掉。
第一次暑假去北京做兼职锻炼,那是我第一次和爸妈一起生活。在回去的路上有条很深很黑的小巷,每天妈妈都会在不远处接我。一次到了下班时间,老板就一直在那拖时间,拖了半个小时候,忍不住问老板什么时候下班。老板脾气忽然就上来了,说的什么已经忘了,就一直在吵,老板娘在一旁劝。最后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神色不快,回家忍不住委屈的哭起来,妈妈一直在追问怎么了,和她说清事情后,妈妈转身就出去找那老板理论。等我,爸爸过去才告一段落。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和我说:“昨天你妈妈特别凶,店都准备关门了,你妈妈一脚把门踹开了。”不知怎么,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让心募的变得异常柔软,那个清清淡淡的妈妈也有那么暴躁的时候,因为女儿吗。
第一次进厂,我独自在无锡过完了那个暑假,远离家人朋友,工作劳累,事情烦扰。终于在一次视频时看着对面的亲人,就忍不住想念,哭的很凶,倾诉出来心情就不那么的压抑,那天和爸妈聊了很久。
后来不经意间和妹妹打电话聊天,说起那次,妹妹说,那天晚上挂了视频,妈妈一夜未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酸酸的,也有些幸福的味道,妈妈也会担心,也会挂念。
1988中德善的爸爸说:“我也是第一次当爸爸。”无论怎样,过去已经发生了,我也释然了,或许不计较太多,可以收获更多的快乐。我始终都是妈妈的女儿,与她和解,也与自己和解,或许我得不到过多的爱,但也有只属于女儿的那份。
娘亲不识字,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我真真切切的经历了这些,也懂得了在外漂泊的无奈,她不爱说话,是个别扭,傲娇的人。爸爸曾在一封信中写道:你妈妈没有文化,性格又倔强,做事固执,吃了没有文化的苦,做最难的活,受不完的累,爸爸都清楚,也很迁就她。没有容易的道路,但妈妈很多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爸爸督促,照顾,懂她也愿迁就,爸爸很开朗,总是嘻嘻哈哈的逗妈妈,有时看着他们拌嘴我们就感觉很欣慰,这样就好了呀。
在爸爸面前,我是个小财迷,在朋友和奶奶面前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在妈妈面前,很乖。很少和妈妈独处,直到现在我单独和妈妈在一起就会不自在,无形中总隔着什么,妹妹就像我们之间的调和剂,她在我就觉得更加安心些。
没有完美的事物,没有绝对的平等对待,所谓的偏爱,不要让她成为你的心魔,也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对此事耿耿于怀。那份爱于血缘中生长,割舍不掉,但也不要让爱成为负担。愿天下的妈妈都能平安康健!
投稿:【山川异域】推文不看权重,优秀应被看见,你我理应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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