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喜杀生的,但是我是肉食动物。我不曾亲自杀鸡宰兔,但是我曾亲手收拾过鱼。摸着粼粼的骨骼,我感受到了惊骇,这是条生命,而现在它横躺在这里,半小时后它将待在我的肚里。
我不能改变这种情况,因为我们在生物链里的地位不同,生物世界自有它的循环之法。
如果说死去的那条鱼不算什么,那么那次杀鸡给我带来的印象就深刻了。割喉的鸡流出鲜红的血,再经过沸水浸泡,拔除满身的毛,最后放上菜板,破开它的肚子,扯出肠子,取出肝脏和小心脏,留下空空的肚子。描述或许太过抽象,但是画面确是淋漓尽致的真实、震撼。
当我提着它的小心脏细细观察时,感受到了无名的恐惧。我想到了自己,在那曾表皮下也是这样的心脏,也有许多类似的器官。最近看了good doctor,里面有许许多多开膛破肚的场景,不同的是躺在那里的是人,他们为了治愈疾病躺在手术台上,他们被破开的肚子会被缝上,随时间流逝那只有一条疤痕记录着过去的历史。有人为生,而动物赴死。突然就觉得有些麻木,当外科医生站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那是怎样的心情。
一个医生医术不仅要好,更重要的是要有医德。当人不被以人对待,当动物不被以生命对待,那将是一个麻木的、人人自危的时代。我们虽然做不到不杀生,但我们可以做到不随意杀生。我们处在生物链的高端,更应以谦卑的姿态对待生命,不论是同类还是其他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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