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故事的最开始
南城,一个被记载了太多故事的城市,很多事情的起源都在这里,那么不如直接从这里开始,讲述这整个事情的起源。
这个城市本叫南城,从来都没有。只不过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喜欢这么叫,意义很简单,北海以南,所以叫南城。
那时候很多人都不像现在这样,比如萧狂不叫萧狂,叫萧子崎,我是在党校里认识他的,在老唐的课上。
老唐是个很斯文的人,一个很温顺的小老头,长相酷似某温姓的国家总理,让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温馨。
那次照例在老唐的课上昏昏欲睡,就看到旁边的人推了推我,我抬起头,看到前面一个人转头给我扔了一个纸条。
提醒我的人就是萧子崎,扔给我纸条的人叫杨晓宇。
萧子崎腼腆的对我一笑:“一会老唐就提问你了,我算了一下前面同学的人数,答案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侃侃而谈处变不惊的少年,又展开了那个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你想买东西么?我出售东西。”
我心想难道党校的人都是神经病么,不过我也算是重度神经病之一,出于好奇心我问了一句你都卖什么。
一分钟后那个人把纸条扔还给我说:“我攒生活费,出售以下物品。”
那一堂课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那个纸条,里面事无巨细的例举了很多玩意儿,上到文曲星学习机下到弹力球,每件物品的名字都用秀气的小楷书写,附加精美的阿拉伯数字,让你有种不买都对不起这么精心的撰写似的。
我百无聊赖的站在二楼阳台上玩着刚花5块买来的鬼脸弹力球,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萧子崎聊着天,大体也是了解了萧子崎的背景:来自海市,慕名来到我这个小城市党校学习。
我心想真是有病来这个从东到西开车也就四十多分钟就走完的小城市,还慕名而来,真是不胜荣幸啊。
萧子崎看了一眼手表,推说自己还要上课,然后急匆匆的走进教室,而我今天上午的课算是上完了,下午的课又是两点多开始,正寻思着找点乐子玩玩,然后就惹到了一个人---小树。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我已经忘却了是怎么惹到了小树的,好像是拆了他的车子还是推了他一下,反正过程挺惨烈的,开战不到五回合我就被小树放到了。
“你服不服?”小树站在我旁边冷冷的问我。
我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他说:“不服。”
小树一拳捣在我肚子上又问我:“真不服?”
我笑了,大声的笑了,右手攥着刚买的弹力球,脑子里飞速的转着,然后猛地把弹力球扔到他的脸上,趁着他发愣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然后怒吼一声把他从二楼的阳台上推了下去,然后跳下去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略带嘲笑的看着小树说:
“我张振扬从来不会服从。”
“厉害,偷袭的不错,不过看样子你也没力气了吧?”小树突然飞起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然后掐住我的脖子往地上一摔,又冲着我的肚子砸了几拳,然后放开了我说,“我也累了,不得不说你挺有骨气,被我打成那样都不服输,一起吃个饭?”
“好主意。”我擦擦嘴角的血说,“你请客。”
我们俩坐在党校门前的院校街的大排档里,死死盯着鼻青脸肿的对方。
“别这么看着我啊。”小树略有不满的说,“能喝酒么。”
“怎么不能。”我大手一挥说。
金黄的原浆倒进玻璃杯里泛起白泡,小树举起杯子说:“姓名?”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三晋张振扬。”我也举起杯子说。
“在下于梓树,叫我小树就行了。”小树豪爽的一笑说。
“小树啊。”我拿起一串烤虾说,“下手真他妈狠。”
“振扬啊。”小树瞄了我一眼说,“好一个偷袭。”
两人相视良久,然后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下手有点重了。”小树一脸歉意的说。
我心想草泥马下手真他妈狠我的腰肚子脊椎都要断了,嘴上却故意豪放的一说:“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你呢?没事吧。”
“我一点事都没有,你拳头绵软无力。”小树生硬的回答。
我手拿着一根烤羊肉用的铁纤,心想正好再给你来一下让你见识什么叫残忍。正张牙舞爪的想着,突然看到萧子崎带着一个模样俊秀的少年走了过来。
“哟,才一节课,你脸怎么就成这样了?”萧子崎吃惊地问我。
“这小子干的。”我指了指面前的小树,全然忘了手里还握着准备行凶的凶器。
萧子崎眉头一皱,便对着小树说:“弟弟,你怎么把人家打成那样。”
“弟弟?”我吃了一惊。
“弟弟?”那个俊秀的少年显然也吃了一惊。
“他是我哥,不过是重组家庭。”小树耸耸肩说。
我和俊秀的少年对视了一眼,一脸恍然大悟似的表情。
“看你俩吃的这么开心的样子,是和解了?”萧子崎微笑着说。
“屁呢,哥,这家伙刚才还龇牙咧嘴的想拿铁纤偷袭我呢。”小树指着我手里的“凶器”说。
“胡说。”我一拍桌子正色道,“我这么高尚的人,会搞偷袭这种下三滥的事?”
“行了行了,你俩别吵架了。”萧子崎摆摆手说,“我介绍一下,这我朋友,毛致衡。”
“叫我大毛就行了。”大毛眉飞色舞的说。
“这是张振扬。”萧子崎又指了指我说。
“叫我扬子就行了。”我不由得挺了挺胸膛,骄傲地说。
“这是我的弟弟,于梓树。”萧子崎又指着小树说。
“叫小树就行了。”小树简单的说。
这样一来,我们四个就算是熟悉了。
“其实在这里相见也不容易,扬子来自山西,大毛来自海南,我和小树来自海市,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萧子崎举起一瓶啤酒说。
“缘分。”大毛连连点头说,“来,走一个。”
四个瓶子,就这么撞到了一起,看着金黄的酒话喷洒着,飞溅着,夏日的焚风混合着麦芽的香气,谁也没想到,四个人的命运,就这么紧紧的交织在了一起。
人一高兴就会话说,更何况在酒精的催化下,四个热血少年,忍不住打了话匣子,纷纷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轻轻的敲打着桌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故事嘛,挺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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