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海因茨
当送别汤姆后,收起方才的喜悦,我抬头瞥了一眼刚刚尚且高挂与苍芎之上的太阳,如今已是日暮西山,深红色的霞光已不复正午时的炽热 。但也昭示着,夜幕即将降临。
显然我面前有一道选择题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略显忽然,但也并不是预料之外的;
第一,在附近的旅馆 住下明日再想报道之事。
第二,披星戴月赶往军校尽量让自己那略显蹩脚的德语不被司机发现 。
这本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以常人之思维,确实很容易想到,在疲惫的驱使我起初也选择了前者。也开始迈开了脚步,因为去旅馆总比直面那些挑剔的德国木头好的多。
可是我走了一段路,却怎么都迈不开脚了,汤姆的那句话在我耳边回想:“阁下,我相信你和中国那些割据一处土地,唯利是图的旧军阀不一样……”
历史系教师也曾不厌其烦地向我们提起,岳武穆冻死不拆屋,戚少保为肃军纪,挥泪斩子的事儿, 我决定还是试试运气,毕竟比起让自己心中有愧,倒不如去找那些古板的德国木头,这样负罪感,才会减轻到最低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有一辆车慢慢蠕动到我跟前 。
我尽可能调整自己的呼吸,平复自己内心的躁动向车里的司机说出来第一句话:Ich Gehe die Ich Gehe die Deutsche offiziere FAHRER Der Münchner Akademie(司机先生带我去慕尼黑军事学院 )
这一次开口,让我感到惊异,这一次德语虽然说不上是完美的,但相比曾经练过无数次仍旧蹩脚的德语相对来说,这一次是标准了许多。
但是我看到司机如同匕首一般的眼神,我便略感不妙;
果然那司机先是用匕首般的眼神望了望我将近一刻钟,之后扣在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就差没向往扔诸如臭鸡蛋等秽物了 。
只听他开口用他们德国式“严谨”说道:Für die interessen der chinesen, die nur WIR Europa Lernen, die sie nicht nur auf ihre innovationen unserer Europäischen Kultur und militär(你们中国人只是为了自身利益来到欧洲学习们优秀的文化。)
最后他嘀咕了几句如果不是自己挺穷,才不会搭我这个中国人,甚至向腓特烈二世祷告,希望我不要污染他们国家。
我只能苦笑着上车,虽然换平常我早拂袖而去的,我大概理解了胡伯玉曾经,不断在我耳边嘀咕的:“人为了自己追求的,会在能接受的情况下做出妥协。 ”
我不禁暗自感叹:“如同汤姆的外国人或许就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也!”
我到达后,不再看那个让我不适的德国铁疙瘩,在军校附近筑起临时帐篷 ,暂且住下。狼吞虎咽了几口附近买来的肉干,就匆匆洗漱睡了过去。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我便悄悄走入军校 。
教室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学员,但从教室的摆放可以看出,这个教室里的人不是那种草率而拖沓的人。
显然那些学员在我进来那一刻,就一直用各色眼光看着我,鄙夷,好奇,恐惧皆有之,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汤姆没有在这,并且,还有几个人似乎是在策划密谋些什么。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线在我耳边想起:“Guten Morgen, ich wachsam kadetten。Ich bin dein Lehrer MichGuderian。”(早上好,我机警的学员,我是你们的教官古德里安。)
”Wenn es auch in Zukunft bitte verzeihen sie Mir.”(今后授课若有误,还请多多包涵 。)
他让一个略通中文的德国人将一张纸条,虽然那个德国人先是鄙视地看了瞅了我一眼,但是他的下一个动作让我略惊,他也以同样的眼神瞅了一眼教官,这倒是我未曾想到的 ,因为他看教官的眼神与看我的略有不同,但我暂时无从判断这种情况的原因,暂且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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