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开愚
天地拉长了地上他的影子 他的孤独与这房子伫立在村里的孤独相似
他从出生就这样不苟言语像黑暗中阴森的山麓伫足在那
当周身变更着的新景象像冰讥的话语生冷地塞进他的僻壤
像生寒的风织的线串成的冷露惊察惊惶地走过
我哭着凝望着阴空像是个需要怜悯与安慰的孩子
投去我乞者的目光 他以沉默来填满我的心
静静地带走我的哀伤又增剧我的哀伤
他的静默的心视乎与这简陋破败茅草房子静候的心一样悲伤的合贴
惚如金属般振地有声
没有人来和我说话 我无奈地静默着 父亲一个人对着远处母亲的坟墓的方向在歌唱
奶奶喝着苦闷的酒在煎药
家里的一条老狗突然失踪了留下了一群
嗷嗷待哺的孩子 家里的老牛病了更换了新的
我家门外的老人最后一次打从门前走过像我家的房子生了脚向寂静岭走去
—甲壳虫之漂流,2023年2月3日重修于广州白云区磨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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