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二十点打了个盹,不小心睡到现在时刻毫无征兆的醒来。起身悠吮一杯热水,趁睡意再次造访之前,回忆三两事。
华灯初上,江面货轮墩鸣两岸,高楼大厦间,车如流水,马似飞矢。有人顾盼、焦急,时刻看表,想来有非常之人不守规时?有人恍惚、轻叹,来去倦踱,或者经历了某种愁牢苦渍?有人浮言、懈怠,急扣电话,难道受不了他人诘问责呲?有人情真、意切,喜形于色,可有心上人托付终一?有人昂扬、得意,信目远方,也许事业上春风得意?有人惊叹、夸赞,行拍坐摄,想必艳羡着浮世盛极?
每一个人眼中,一个上海,每一个上海,后面刻着一个“魔都”。
关于上海,远说可溯千年,然从历来所称之“沪上情怀”来看,说起上海,道光二十三年之前,乏善可陈。
上海的得意源自洋人开埠,先是英租界,再是美租界,然后法租界、日租界,公共租界区。
中国的土地上,一纸协议多出了个洋人自由出入,华人不得入内的“怪事情”,想必于历史来看,着实是件屈辱的事情,只不过作为一个洋外世界与天朝封守世界的桥梁,上海的确为中国的近代化为了一番作为。 而上海有了“魔都”称谓,最早可溯旅华日人村松梢风的小说《魔都》。他被认为是第一个把上海称为“魔都”的人,此后的人,或者因为觉得名字贴切也好;或者因为对这座“魔幻之城”心怀无限憧憬也罢;又或者,有人荣光于此,挫败于此;再到总观上洋外文化与土著文化冲突并存,都组成了这个东方城市光怪陆离的别样轮廓,如此看来,再好不过一个“魔”字。
当然,所说种种于己的关系看来相去甚远,不过是种百年前祖国由于积弱而被外族欺辱产生的异样文化罢了。好在种种磨难,都会是一面镜子,看到过去,看见未来。
我是去年四月从同里出发到沪,时下午四点过半,自己一个人乘地铁从火车站到人民广场站下车,沿九江东路一路向东而去,在河南中路附近时,可远望陆家嘴鳞次栉比的高楼,便顺着高楼方向轻易走到外滩。 那天人不算多,不过满是拍照留念的人,想必都是慕名而来或者顺道差旅的旅人,看世界繁华如斯,以为纪念,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于“魔都”来说,我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本想好好游玩一番的,也因为第二天清明节假如潮涌般抵沪的人流吓到窝在同学住处三日不敢出游,只能期待下次有机会来沪再好好游玩一番,于是在同学住处附近随意逛了逛。
转回初到那天。 那天从外滩拍了些照片,便从隧道穿过浦江来到陆家嘴。一个人随意背着包,拿着单反,漫无目的地走着,路上的感觉依然强烈,可以看到人们行色匆忙的奔走和高楼大厦间的冰冷。 我也不记得当时走到了哪条路上,记得是去东方明珠塔的路上,那时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路间交警身上的安全服在车灯之下常作反闪,行人纷立路口等待绿灯。 等灯的功夫,四下看了看,刚好看见旁边有支乐队,主唱戴着鸭舌帽,声音沧桑且浑厚,唱着有关梦想的歌谣,鼓手时断时续地打着鼓,偶尔有路人会往摆在路边的琴盒里扔些钱币。
好像关于路演的乐队或者单人,这些年时常会碰到,当初那些为梦想漂泊的人或许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自我生存的一种手段如今已然成了一种职业,机械地唱着他们抒发梦想情怀地歌谣,看着面前渐满的琴盒,不会考虑以后“吉他”装在哪里。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些人的确还是行走与歌唱在与梦想有关的道路上。 但是,面前的他们呢? 我是无法判断的。不过我宁愿相信他们是为生计所迫,暂时如此,而他们,也始终会走出困境,在这繁华之地,梦幻“魔都”。
因为要去东方明珠的原因,我也不能长做停留,待绿灯一亮,便随一众路人涌过斑马线,不多时便来到目的地,也不过拍了些照片,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然后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或许和他们中的某些人一样。 原本想看看这“魔都”最繁华的浦东,后来想了想,繁华背后不过是每个人背后普通的生活,为了钱财、名誉、家人或者仅仅是自我的小满足。就像刚刚街边经过的那支乐队,他们知道“繁华”究竟是什么吗?他们在意的是“音乐与梦想”?还是不愿朝九晚五却要有个活下去的营生?
一百多年前,有洋人在这里生活,国人也在这里生活,一百年后,同样的土地上,换了不同的一批人,还是有洋人与国人。虽然生活的种类错综迷离,纷繁复杂,但无论什么人,在这片土地上,都不过吃饭、睡觉、穿衣与奔走罢了。 繁华是一个很虚幻的东西,“魔都”也一样,这些概念,最后无非物化到每个人的生活,人们因为这里有机会赚钱或者成功而来到这里生活,而生活多了,才有了繁华之象,才有了“魔幻之都”。 而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每个人在每个地方的生活都一样,但也不一样。
那么,究极而论,我们以去魔都旅行来看世界繁华这件事是有意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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