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者,先秦道哲之代表,后世之导师也,其行道法自然,物我同一,物我皆忘,超然物外,留著《庄子》,其言喻世,其言警世,其言醒世,与世而言,庄子之心,居于儒墨是非之身,因居华南山,后世亦称《华南经》。
逍遥有言,北冥有鱼,鲲鹏也,体大而不知几千里,善游擅飞,“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背负青天,乘风徙南冥;又有蜩与学鸠,喜飞栖榆檀,不至则淡然落地,亦觉无差。此小大之辩,亦蕴言有侍而无游无穷也,庄子借而寓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此言,物我两忘,无功无名,天人合一,逍遥而游。
齐物有言,“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又言,“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此二言,以今论解,辩证之论也,此生彼死,彼生此死,合二为一,一归道生也。故有齐物之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有以梦蝶道一,不知庄周之梦化蝶,亦不知蝶之梦化庄周,庄亦是蝶,蝶亦是庄,皆为一也,道化之物也。
养生主有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此言,命之长短虽不一,然有定数,而知识无穷也,是为变数,以定数去追求变数,无果且倦殆也。庖丁解牛,游刃有余,非刀锋,非刀法也。牛之身,应天地而生,庖丁之刃,藏锋出刃皆顺应自然,故而不为外物所滞殆也。是故,自然之变,顺而为之,则不惑,以至至人。
大宗师有言,“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生者,乃所以善死者”,大块者,自然也,自然赋我以形体,虽以生活劳苦与我,却令我老而优哉游哉,安息而死,回归天地,与万物齐一,顺应自然。是故,以自然为师也。
秋水有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反问亦答,“子非吾,安知我不知鱼之乐”。问者之论,此为一,彼为一,此彼之道迥异也;答者之辩,此为一,彼为一,万物齐一,观吾而知鱼,观鱼而知吾,鱼之乐而吾之乐,吾之苦而鱼之苦,是故,“鯈鱼出游,是鱼之乐也”。
庄子之说,寓道于言,博大精深,此番初学,述之以文。
吾非庄子,吾亦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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