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

      不敢想，不敢想，我怕我一想就哭；所以――眼泪水已经落了。

      我尝试去寻找那个触感，那个虚弱的身体的温暖坚定唯一的力度。

      如果那一天来了，我会不会死在那里。

      有些事想不得见不得听不得，怕一旦触碰，就摇摇坠坠，总有一天，或许天崩地裂。

      那次她牵我，我才想起，距离经常这样被牵住的小时候，有好久好久了。我已经长大了，手也长大了，不会摔跤了，不那么懵里懵懂了。是什么时候，什么起因，不再小时候那样理所当然地牵住？

      我害怕那个皱纹，那个干黄，那个衰老，那个自知油尽灯枯，那个凭什么而来的坦荡走向末尾――

      能不能永远那样牵住我？再等我好久，等我改变方式去说我多想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害怕？

      我害怕，我畏缩，我无能为力，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