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人总是会死的,有的重于泰山。多少个日日夜夜,与星星烛火,卷卷竹简相伴,有多少寒暑春秋,肝肠寸断,忍辱负重。造就了今日的永垂。
青涩尽去,渐渐喜欢上了文学,收获了书中的真与诚,渐渐变得多愁善感,理解了有些不止娇柔造作。
读过《霍乱时期的爱情》,在死亡将至的老年。爱情会显得多么的平静,生也看似苍白无力。在跨越了53年7个月零11天的日日夜夜,佛罗伦蒂诺.阿里萨一直都准备好了他的答案,“一生一世”。爱情还是来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忠贞的、隐秘的、粗暴的、羞怯的、柏拉图式的、放荡的、转瞬即逝的、生死相依的……在面对死亡时,生命的现在性才呈现出来。面对死亡,生命的杂质荡然无存,爱变得更加浓醇。面对死亡,世俗的观念不再能局限那纯净的、永恒的爱情。
霍乱时期的爱情听多了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渡边淳一的《复乐园》描述的这个“荒诞故事”让我莞尔一笑。一幅老年人可以随心所欲生活的乌托邦一般的理想图景,呼吁重新找回被现代文明所吞噬的爱的本能,期盼人们能够访问中透一切束缚,回归生命的原点。作者说:“一个人无论到什么年龄段都可以进行恋爱,恋爱是一生当中发出的闪光点,年轻人当然也可以谈恋爱,但是中年人、老年人无论到哪个年龄段都可以恋爱的,而且这种恋爱也是非常美丽的。”成年人的成熟,意味着收起爱好,学会妥协,圆滑处事,委曲求全。如果没有了世俗的谴责,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真的不是美好的吗?
活着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初读余华的《活着》我为之不解,我在想活着的本质在哪,那么卑微的生存着意思又是什么?接着我又读了他的《许三观卖血记》,那种生的勇气,我为之感动,不管怎么,必须要熬,因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每个人都担负着责任与使命。记得看过一部电影斗牛。我了一纸契约,坚守着使命与奶牛度过了一生。
斗牛再翻译《斐多》的时候,杨绛已经八十多岁了,钱瑗、钱钟书的相继离世,对她打击甚大。《斐多》描绘苏格拉底受死当日与其门徒就生死、灵魂、智慧、快乐等问题进行讨论。苏格拉底的从容不迫,侃侃而谈深深的打动了我,大师就是有所不同。他称“灵魂不朽”,“学习即是回忆”,“我们之所以害怕死亡,正是因为我们感到死亡的虚无。如果我们能够确信,人在死后灵魂仍然是不朽的,那么,死亡确实也就不再可怕了”。对于轮回,他讨论甚是有趣,“比如一个贪婪自私的人,可能会转世为一头驴。一个不负责任、使用暴力比如一个贪婪自私的人,可能会转世为一头驴。一个不负责任、使用暴力的人,可能会转世成狼或鹰。而一个自制诚实的普通公民,就有可能转世成受纪律约束的动物,比如蜜蜂、蚂蚁,当然也有可能继续转世为人。”
在死的面前,生显苍白无力。我不知道终此一生能够干些什么,但是我愿竭尽全力的去生活,去爱自己,用真诚打动前进道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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