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本书,虽未打开塑封,但从封面精美的装潢设计中,似乎能够感受到作者在创作过程中的灵感闪现。在书的封面上,印有一幅抽象的画作,一位思考者,面朝遥远的星空,而腰封正如土黄色的大地,画面感十足,有种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寓意。我想这种设计,也恰好回答了本书所提出的问题——律师应该是怎样的人。
《律师应是怎样的人》作者赵青航是浙江金道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他做律师时间其实并不很长,如果以从业时间来衡量的话,他并不是一位资深的律师,一般像他这个年纪的律师,忙着自我奋斗的比较多。
记得电影《一代宗师》中宫二小姐所说:习武之人有三个阶段:“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一般从业时间不那么长的律师,忙着学习技能、开拓客户、立稳脚跟,多是只见自己,因此眼界和心思也大多在于“见自己”这个境界。然而,赵青航却有些不同,他没有急于挣钱,而是一边学习,一边总结如何做个好律师,同时他也在认真地思考律师的发展之路,律师的定位与自身形象的塑造。他也算是一个颇有大格局,有着超前眼光的青年律师。
做律师是一种思考
谈到律师应是怎样的人,我想这是一种职业思考、人生思考,也是一种社会思考。相应地,在《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本书中,作者没有局限于一己之微,或泛泛地空谈阔论,而是从微观、中观、宏观等三个不同层面层层深入地来描绘理想的律师形象。
其实提到某一种职业,我们内心常常会条件反射般地想到一些职业的刻板印象。比如说憨厚的农民、勤恳的工人、慈爱的老师、满腹经纶的教授……而提到律师,林林总总的说法都有:“做律师好神气”“律师西装革履很有钱”“律师就是钻法律空子的”“做律师还挺危险的”“律师的口才都很好”“律师的思维很严谨”……各种印象,不一而足,褒贬都有,毁誉参半。
为什么律师的形象不会显得生硬而刻板?一方面是因为律师职业本身比较多面性,并且每位律师都有着抽象的“律师”二字无法涵盖的丰富而鲜明的形象;另一方面是因为每个律师个体的表现是非常不同的,或者说,个体的律师水平是参差不齐的。
那么律师如何才能够成为更职业、更专业的人?本书分享了许多微观的细节,从合同如何起草到文书如何装订;从如何积极地准备应诉到如何理性地面对败诉……每一个环节所体现的内容,都能够让读者有所启发。对于一位新入行的律师来说,《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本书,就像一个宝贵的“does & doesn’t”清单,读完之后在业务方面完全可以快速上手;而对于有一定从业经历的律师来说,《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本书则能够让其深刻共鸣,会心一笑。
作为法律行业的代表者,律师的形象也跟随着法治脚步的发展在变化,这其实是一件好的事情,代表着整个律师行业在不断进步,特别是对于那些年轻的新入行的律师来说,存有“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样的意识,对于他们未来执业发展的轨迹,也是一种清晰的明示,这些现象,最终也汇聚成了律师群体的画像。
做律师是一种人生体验
随着社会分工越来越深入,每个人的生活都深深地嵌入到各种职业当中,毫不夸张地说,选择一种职业,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从事律师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体验?
君合律师事务所创始人肖微在谈律师职业的特点时,曾引用过畅销书《穷爸爸和富爸爸》中对职业四个分类的内容。在《穷爸爸和富爸爸》一书中,曾经谈到过职业分类中的四个象限,即越闲越有钱、越闲越没钱、越忙越有钱和越忙越没钱。在《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本书中,该书作者将律师行业划入上述第三个象限,即越忙越有钱。我身边做律师的朋友经常打趣说,“我们律师从来都不加班,因为我们从来都不下班”,我也听过做律师的朋友无奈地慨叹“忙完这一阵子,再忙下一阵子”。
这就是律师的日常生活,我们身边的律师总是很忙,忙得有时只记得自己是一位律师,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生活中的人。本书中《律师路上的且停亭》这篇,给了我深刻的印象,其实不止律师职业,推而广之,任何职业都是如此,职业与生活的平衡,工作狂也不要忘记生活,留意身边一点一滴的美好,这都是一些非常有启示的话题。
书中还涉及了年轻律师如何与师父相处,如何与同事互助,如何与法官互相尊重,如何与当事人并肩奋斗……身为律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与这些人打交道,如果彼此之间的关系都顺畅和谐,从业的心情自然就会舒畅,整个人生活的幸福指数也会提高。作者虽然没有直白地写这些关系,但是从一些“一不小心”的伏笔,能感觉到作者的好人缘。他善于学习,追求专业细致;热情洋溢,乐于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帮助周围的人,而这样的个性也使得他获得了许多朋友的支持和帮助,用一句比较时髦的话来总结作者的话,就是情商修养还不错。
做律师扮演的社会角色
在更广阔的层面,律师扮演着更多元的社会角色。法律服务的本质决定了律师服务有商业性,但是律师不可能完全是商人。因此,律师的社会角色是综合性的。一方面,律师本身是一个职业,一个饭碗,是从业者养家糊口的凭借;另一方面,律师服务的对象,常常纠缠了道德、良心、利益,律师的职业道德与社会一般道德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冲突,这个时候,如何寻求律师合适的角色定位?成为“魔鬼代言人”(美国电影《魔鬼代言人》),抑或“辩护人”(韩国电影《辩护人》),都考验着律师的专业服务能力和法律修养。
所以,《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本书推出之后,在文前的“师友者说”中,刘桂明、蒋勇、郑戈等十八位或媒体主编或资深律师或高校教授或立法工作者等法律界有识之士针对“律师应是怎样的人”这个话题都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和自己的点评,这些关键点,就像是一个个研究的索引,值得深入地探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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