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是一段出自张小娴的作品《荷包里的单人床》的话。我想把这句话改一下,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坐在你面前看着你,你却戴着耳机玩手机。
往前追溯十年,那是一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家里只有一台彩色电视来了解外面发生的事。那时的夏天没有空调,却并不觉得很热。那几年是我印象最深的几年。
那时候,父母早上早早吃完饭就会下地干活,我在家没人照看,父母就会把我一起带过去。他们在地里忙来忙去,我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会搞点小破坏。父母在田里插秧,我站在田埂上,用铲子挖一条沟出来,把田里的水往外放,自己一个人在那傻乐半天。等长大一点,我也会随父母一起下地插秧,我一捆秧苗插的飞快,急急忙忙撵到母亲后面,在她后面插一圈,把她围在中间,自己又一个人看着傻乐。
那时候的夏天,到处可以听到蝉叫蛙鸣。中午父母都在家里睡觉的,我一个人拿着一个笼子,一个网子去抓蝉。一棵树上可以抓好多蝉,有的在树干下面,可以直接用手抓,有的在较高的地方,需要用到网子。网子是在一根竹竿上绑上一根铁圈,再将用尼龙绳编织的网穿上去,就可以了,平时钓鱼钓虾都可以使用。
将网子从后面升到和蝉等高的位置,一个不注意,猛然往前一伸,再向下一拉, 基本就是囊中之物了,我用这方法从来没失过手。有时候会惊吓了蝉,树上就会“下雨”,说准确点是蝉的排泄物,好几次我都被淋了一身。
母亲在地里收油菜,经常会看到十分大的青蛙,母亲会立刻喊我过去,她亲自把青蛙抓起来,让我拿到一边去玩,我可以玩一上午。那时的夏天就是这样,欢快,幼稚有难以忘记。
晚上回到家,一家人围坐在唯一一台电视机前,每晚必听的节目是天气预报,我都可以背下来播报的循序了。那时候电视上最多只有三十个台,那是在屋外支一个天线,有时候天气不好,还得把天线收下来。一家几口,就这样看着电视,谈论着剧情,放广告的时间还会扯一些家长里短,和和睦睦,融融恰恰。
十年后的今天已经是大变样了,每天日新月异。拿武汉的标语来说“武汉每天不一样。”是的,我们把这个时代称作网络时代,轻轻点一下刷新一下,上一秒还看到的下一秒就没了。这是一个快时代,一切都追求速度。
如今农村里基本已经不再干活,家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留下老人和小孩子,村里的土地都种了树,没人再种庄家,村里也通了网线,电视可以看网络电视了,以前到点就会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如果错过了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现在不一样的,随时都可以看任何你想看的遥控器上按几个键,一下子就出来了。可是我却再没有看电视的乐趣了,以前电视只有那么几个台,我可以换来换去,现在有了成百上千的台,我拿着遥控器不知道该看什么了,大量的综艺,电视节目快餐文化,却没有一个可以让我记忆深刻的,看完笑一笑,乐一乐也就没了。从前回到家一家人坐在一起边看着电视,边吃饭,还会一起聊天,如今没人看电视了,吃饭完也没人说话,都是各自玩自己的手机。家里变得冷漠了。
我看着村里的孩子,给一个手机可以玩一天,动都不动,有时看着村里的小孩,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一个拿着手机打游戏,其他都在围观,头也不抬。
现在这个时代,我们不需要种庄稼,不需要抓蝉,有更多的东西代替。一个手机我们就可以买到任何想买的东西我们出门也不用带钱了,也可以在网上做微商赚钱。网上各种游戏都有,比其他的都有趣,我们也不需要打弹珠,什么游戏的了。曾经有人说,给他一个手机,他可以几个月不用出门。诚然,确实可以如此,但这已经不能称作生活了这只能叫做行尸走肉。生活是需要人与人面对面的交流,是需要去接触。还有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你对面的是人是狗。这说明网络网络世界是极其的不真实。
最远的距离前段时间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一对老夫妻为了能够希望孙子能常回来看看他们,将家里改装成了游戏厅,各式各样的游戏都有。老人面对镜头的时候说,“以前他们一个星期最多只来一次,现在一个星期至少来三次。”其实我看着这新闻挺心酸的,后面一个镜头更是让我感慨。老人家坐在沙发上,看着孙子和左右隔壁的孩子在客厅玩游戏,自己一个人开心的笑了。老人的目的是希望有人能陪陪自己但是孩子有了游戏机,都在打游戏实际上并没有人关心老人家,老人家也只是能够看着孩子就开心。这不是陪伴,这是单方向的输出,一旦家里没有了游戏机,孩子还会经常来看望吗?一家人的关系维持竟然要用游戏机才能联系在一起。
没有网络的年代,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笑谈风声,在网络时代我们有了更先进的东西,可是我们人心却远了,既是面对面坐在一起,对要用手机发消息而不愿面对面交流说话,这是可怕的。
这个时代,网络将世界拉的更近了,却把人心拉的更远了。我们需要的心与心的交流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我们可以学着放下手机,多陪陪家人,你就会发现,手机外的世界是多么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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