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起床的时候,妈妈跟我说隔壁的诊所昨晚被封了。
“说前两天有个从武汉回来的人去诊所买便药,后来突然高烧被送去揭阳了。”
据说那家人是在武汉做电线生意的,年内就回来了,每天都有医护人员上门量体温做检查,一直都没什么异常,前两天突然就高烧了。
在这个特殊时期,“武汉”,“高烧”,都是敏感字眼,分分钟就让人想到了新冠状病毒。
“阿源和他老婆昨晚被带走了,昨晚来了好多人,医护人员,干部都来了,”阿源是诊所的医生。
“珊姨和小孩呢?”,珊姨是源哥的妈妈,也是老妈的好友。
“他们在家隔离,不给他们出门了。珊交代了卖菜的把菜肉送到门口,其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她买好也放在门口就行了。”
下午我在楼上看书,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走到走廊看看,两个护士模样的人,一男一女,戴着口罩穿着工作服在诊所门口等着,听说是来量体温的。
老妈拿了消毒液很勤快地拖地,这消毒液还是我之前苦口婆心劝她买的,就在隔壁的诊所买的,那时老妈一直觉得病毒离我们远着呢,现在不用我们劝了,自觉地每天都要倒一些来拖拖地。
昨晚吃饭的时候,老妈说好多不知情的人都在揣测,有人说是医生卖假药被举报了,有人说是医生被传染了,也有人说是医生得罪了人被人家恶搞,甚至还有人说是医生的小男孩(小男孩才一岁多)得了那种病毒。
“这些人怎么这么坏”,我有点震惊。
“对呀对呀,乱七八糟”,老妈也有点生气。
刚刚吃饭的时候,老妈说那个人被证实是误诊了。
“那源哥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呢,可能还没那么快。不过确实是误诊,那两个造谣的已经被抓了,据说其中一个是个年纪挺大的女人,说是在网上发布谣言的。”
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
艰难时期,总有那么一些祸害。
昨天还在跟二姐谈潮州的三个病例,二姐嫁潮州,对于那三个患者很是愤慨。
“封城了还逃回来,逃回来了也不自觉隔离,还要去商场吃饭逛街,太气人了。”
二姐还截了网上评论的图来,很多话说得很难听。
“无论怎样,你不要去瞎掺和,咱还是积积口德。”
最近就在网上看到一个被隔离观察的女生,因无法忍受网民的辱骂而自杀,虽然最终被抢救回来了,但还是让人害怕。
“有时候你一句话就能杀死一个人。”
“我没在网上评论啦,我还没那个胆,就是私下骂一骂。”
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场瘟疫,但是瘟疫过去了,人心就能变好吗?
在困难面前,善良和丑陋都会原形毕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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