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的时候,没有跟我道别,一句话都没有。
后来,我改姓为文,再改名为誉然,也是我在三十岁第一次随乡祭祖自己跟爷爷奶奶说的。
之前,名不正而言不顺。
我记得那时你来接我,也是一言不发,我送你了一枚打火机,你随手扔在了一边。
其实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你离开我的生活,给你的第一次友好见证。我自此认定你冷漠不爱我。
之后我数次见你,你都是带我四处游荡打招呼,至晚才好好做顿饭,我认定你不懂生活,不爱生活。
后来我说我胃不好,你带我去了你认识的医生同学,嬉皮笑脸卑躬屈膝,不是这个科的医生勉强开了些我根本没吃的胃药。你还让他为你买了单。我又认定你是浮夸不学无术的小人。
大学期间,我学中医,你试图让我注意到你在医院的背景,不断刺探我、激怒我,我厌恶你更深。
我领着结交的男朋友去见你,你嫌弃他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说去军区看他会影响我出国,结果我难过了三天之后,发现又是你的一派胡言。一边跟在亲戚前拿我男友的学历炫耀,一边在人后对我欺瞒、欺诈。我自此对你失去信任,重大事情也不会与你商量。
后来我在文家出事后,陷入困境,你参与我的房子装修后,就开始问文家要钱买房,自己只有5万,在明知我在外生活困难后,依然提及此事,无果之后就肆意谩骂。自此,我心里已不认你为父亲,因为你不像个人。
现在你自己搬出来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做人,安度晚年。
因为我能为你做的,已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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