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韵儿对刑峰的话也深有预感。从Kinnara的诅咒事件,再到与蒲牢一族的钟涛相遇,然后是在这里碰到狴犴一族的人,就像是有一股难以脱身的汹流,将她牵扯住了,把她卷得越来越深,引向一个不可见的深渊。
“那么,”刑峰转身看着床上的叶宓说道,“病人的探视就到这里吧。其他的内容我们出去说,让这孩子好好休息。”
“好……好的。”叶宓母亲回应道,走到床边,用手摸抚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替她把被子盖严实后,便跟着众人一同出了房间来到客厅。
因为沙发很乱,所以大家各自搬了一张椅子,围着餐桌坐了下来。叶宓母亲手忙脚乱地想给他们烧一壶开水。
“不麻烦您了。”刑峰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接着进入正题问道,“您女儿变成这副样子的情形,您还记得吗?”
“那天的情况就像噩梦一样,让我难以安宁。”叶宓母亲双眉紧皱地叹气道。
“请您跟我们描述一下,也许能发现什么。”
“那是上周六的时候,我跟她两人正在世纪广场的百货大厦购物。原本我们还有说有笑,但是突然之间她的表情开始变得不对,好像是遭了邪一样。然后就开始捂着耳朵,抱怨周围太嘈杂,一直响着怪声音。”
“这就跟当时在社团教室的社长学姐一样。”魏汐插嘴道。
“当然,我是什么也没听到的,而且也老实告诉了她。她也觉得很奇怪,开始捂住自己耳朵,想要隔绝掉那些声音,可是不管她捂得再怎么死,都还是能听到那些奇怪的声响。”
“嗯……如果真如刚才您女儿所说的那样,诅咒就很可能是在耳朵里,所以捂住耳朵并不能阻止那些声响。”刑峰回道。
“再之后,她就觉得越来越痛苦了,那些声音无时不刻不再折磨着她,让她心烦。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放弃了当天的购物计划,一起到了附近的几家医院。但是不管医生怎么检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一个医生说也许那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可能是我女儿精神心理上的问题,建议我们去精神病院看看。”
“凡是查不出的问题,都说是心理问题。这倒是很符合那些家伙的风格。”方寅嘲讽道。
“我心想,也许是她平时在学校太累了,所以决定让她在家修养几天,看看情况。于是跟学校请了假。”
“后来还去看过医生吗?”刑峰问道。
“之后我请了几位心理科的医生到家里问诊。”叶宓母亲答道。
“结果呢?”
叶宓母亲摇摇头,答道:“他们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样的怪病。”
“您女儿有跟什么人结仇吗?”方寅询问道。
“没有。她跟大家都很合得来。”叶宓母亲否定道。
“这点我们可以作证。叶宓学姐在学校是个很好的人,从来不跟人有什么瓜葛。”魏汐补充道。
“那就否定了复仇性质的伤害?”方寅抓了抓脑袋。
“根据掌握的信息,最先出现这一怪症的同样是明夷高中的一个女生。当时是在社团教室爆发的……”刑峰思索道。
“没错!后来也有警员到社团询问过我们情况。”魏汐叫道。
“社团……这么说,你们、还有这次身中诅咒的几个女生,都是一个社团的?”方寅看着魏汐和司琴韵儿问道,“所以你们才来这儿……“
她们点了点头。“就因为这次事件引起的恐慌,我们好多成员都已经打算退团了。“
“科长?”方寅看了看刑峰,刑峰也露出了像是猎犬嗅到了猎物一样的表情。“安监司的那群家伙,看样子并没有把这几起事件联系起来。”他接着说道。
“或许他们意识到了联系,毕竟几起事件出现了一样的怪状。但是,这从空间上却又不成立,因为几起事件爆发的地点都毫无关联:高中的社团教室、市中心的购物广场,还有公园、家里……这些地点都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从逻辑上说不可能导致一样的结果。”刑峰答道。
“所以他们排除了这种共性可能?”方寅叹了口气。
“这就是为什么警厅让我们特侦司接手的原因了。说来这不就是我们的领域么?”刑峰笑道。
“所以只能是被诅咒了吧?”魏汐追问他道。
“如果‘社团’是这几起事件的共性的话,这或许是一条线索。”刑峰对她说道,“话又说回来了,你们的社团跟别人有没有过纠葛?”
“社团纠葛?”魏汐在自己脑海里回想,“应该有吧……毕竟学校的资源就那么多,社团之间为了活动能够开展下去,还是会有一些竞争的。而且Kinnara在校内那么有人气,也许会遭到某些人的嫉恨。”
“从受益者的角度来看,这此的诅咒事件很有可能就是嫉恨她们社团的人下的手。”方寅兴奋地说道,“科长,我们沿着这一方向追查下去吧?“
“嗯。”刑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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