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狗狗就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对主人可谓是忠心耿耿,“狗不嫌家贫”,它们始终跟随主人,保护主人的利益。确实如此,对于老李来,狗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去年暑假,我出差到XX县,准备顺道拜访多年不见的好友老李,他独居于林中,是XX县原始森林的护林人,家里其他人都搬到山下新房,儿子偶尔过来送些粮食。
老李听说我要来,心里很高兴,老早就在山下等我。他身体看起来硬朗,古铜色的脸上泛着笑容,只是身边没有大黄狗陪伴,我感到有些意外。在我印象之中,凡居深山人家都会养狗,或帮主人打措,或为主人看家,人与狗总是形影不离。
已是傍晚时分,我们沿山路朝山上老李家走去,他家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周高树环绕,微风吹动,房子时隐时现。我们到家后,发现大黄狗睡在门口,没有热情高涨赴向老李,也没对陌生的我发出吼叫。如果不是尾巴摇晃,那静止不动的姿势,和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我瞧见这条狗,觉得有些奇怪,它除了“沉默寡言”和缺乏热情外,还浑身脏兮兮的,尽是皮包骨头,两眼无光,显得老气横秋。
我和老李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喘口气,听到大黄狗突然叫了起来,老李发怒了,朝屋外大黄狗呵斥起来,那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仿佛这条狗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大黄狗停止了叫声,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转身低头向外小跑,瘦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
望着狗的背影,我料想他无缘受到主人呵斥,一定不好受,开始同情这条可怜的黄狗。
老李却无动于衷,到厨房去准奋晚歺,洗菜洗碗,淘米做饭,忙碌不停,头都没有时间抬一下。
夜幕降临,透过窗户,太阳如大火球燃烧似的,从树梢上一点点沉下去,暮霭如丝如缕地升起来,一刹那工夫,将山林房子搂在温柔而神秘的怀抱里。
老李很快做好了晚餐,饭菜端上了桌,晚餐十分丰盛:有新鲜的蘑菇,有鲜嫩的竹笋,有喷香的鲫鱼,有散养的母鸡……
吃过晚饭,我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不一会儿,这时黄狗回来叼来一只野兔回家了。老李见了,脸上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大黄狗的头,把吃剩的饭菜全都倒给狗吃,另加一块熏干野猪肉,旁边为狗准备了饮用水,生怕怠慢了黄狗。
我顺便站起身,到房间走动,打量屋内陈设,突然墙上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图中老李正牵着高大健壮的黄狗,与眼前这条黄狗形成强烈反差。我满心好奇,带着疑问询问老李原因,原来狗去年被眼镜蛇咬成重伤,差点丧命,身体逐渐消瘦成这幅模样。
“汨江情,你见过眼镜蛇吗?它的毒性很大,很危险,在这片原始林区中,什么野兽我什么都不怕,除了眼镜蛇!”最后三个字,老李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蛇是他的仇人,恨不得将眼镜蛇全杀光。
这时,提到眼镜蛇,老李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与眼镜蛇的故事。
那是去年盛夏一天,老李带大黄狗在林中巡视,临近中午,口舌干渴难忍,到处寻找清澈水源。不多久,他来到小溪边,溪水清澈冰凉,痛痛快快喝水后,用手一抹嘴巴,开始欣赏眼前的风景。只见四周绿叶红花相映成趣,青草绿叶连成一片,泉水叮咚声响悦耳动听,老李完全陶醉于眼前的美景,不知危险正逼近。就在老李喝水之地旁耸立一块巨大岩石,阴影之地,一条大眼镜蛇蜷伏那里,它正“守株待兔”,耐心地等特猎物,突然闪电式发起了攻击。
老李见到蛇,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眼镜蛇的厉害,毒性极强,心想这下完蛋了!出于本能,老李用手一挡,等于主动将手送到眼镜蛇口里,谁知那蛇丝毫不客气,张口嘴朝向老李的虎口咬去。说时迟,那时快,在万分紧急关头,老李家的狗迅速纵身一跃,箭一般向蛇扑了过来。老李安然无羌,他的狗却被眼镜蛇的毒牙深深扎中,瞬时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叫喊。
老李把狗抱回了家,毒效发作,它痛苦地呻吟,浑身痉挛,最后昏迷过去。老李当时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狗耳边呼叫狗的名字“大黄”。每叫一声,它把眼睁开一下,随即又闭上眼。
这样不是办法,老李决定去找兽医给它打针,翻越三座大山才找到并带回兽医,帮狗处理伤口,给它打针,直到第二天,可怜的狗才苏醒,它挣扎爬起来,摇摇摆摆地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粗气。
看见黄狗终于站起来,老李欣喜若狂,找到好吃的骨头和猪肉给狗吃,带狗洗澡,为狗按摩抚摸,大黄狗尽情享受主人的恩宠。
听到老李惊心动魄的故事,我不禁被眼前黄狗的英勇行为所感动,对它肃然起敬。我想,倘若当时没有黄狗的突然出现,老李会有生命危险,黄狗不愧为忠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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