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打了电话,延长多时的踌躇,就在简单掏出手机的一瞬被轻易瓦解了。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粗粝,可能是寒风太磨人。我告诉他说,年后回去,父亲没有回应,转而说起另一件事,道,明年我要退休了。
我有点蒙,一直以来总感觉父亲都在外地,有几年是春节也不在,我们兄弟两就早早睡下,等着梦醒时分父亲已坐在床头。
父亲的生于1964年2月,已然知天命。
因见面次数屈指,就像看着画家每年给自己的自画像,变化都是一下子就覆盖在了画布上,连修改的机会都不给。
和父亲相处,我表现的很活泼,话题不断,说一些道听途说的趣闻,这明显不是非常规下的我,他们都爱听的话我却迟迟开不了口,然后就是沉默吞没了我们,唯有电视中新年祝福声一波高过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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