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月中旬,春暖花开,莺飞草长,今年的春天,我孤独且落寞地在家中度过。
早晨吃完早餐,隔壁舅妈叫我去后山上扯蕨。只过下几场雨,没出过几日太阳,蕨和笋都还没有长出来,有的话也是趁着雨露悄悄地冒了个尖儿。也许是地域泥土的不同,加之气候差异,朋友圈好早之前就看到既有晒蕨的,又有晒笋的。看了,令人不禁嘴馋。
前些日子,就为寻找蕨和笋这两味美食上过两趟山。山上便是我在家这些时日去的最远的地方了,也是站得最高看得最远的地方……而上山下山,就成为了我除了上下楼外最耗体力的运动了。然后,两次都不尽人意,反复寻寻觅觅都没见蕨和笋的踪影。连外婆这样的经验老手带领我们都没找着。满怀期待地上山,虽无收获,但也很愉快地离去,或许这就是爬山简单的乐趣吧。我们趣谈地笑道,还要过些时日吧,到时候就很多了。事实也是如此,还未到蕨和笋生长的最佳时期,等时期到了,漫山遍野,采都采不完。它们都还沉静在春天的泥土里蓄势待发呢。
拾一把稻穗,迎来年丰收换了双筒靴,拎了个大红袋子就往后上去了。舅妈毕竟比我熟悉哪里可能会有蕨,我全程跟随她。来到池塘边上,倒是看到了一些,不多,我们围绕那一块长蕨的地方寻找。或许因为年轻吧,我的眼力比舅妈好,看到了好几株舅妈没发现的。找了一圈,我们各自采了一点。可是,离一碗还差得远呢。
于是,我们马上转向下一个地方。我们钻进一片竹林,里面夹杂着蕨草,希望能有新的更多的发现。但是很明显,看竹枝和草印,看来还有和我们一样嘴馋的人在我们之前就来过了。幸幸苦苦钻进去,冒着被荆棘刺的危险蹿来蹿去,发现还是很少,一些刚冒了头的蕨小脑袋都还没有立起来,就被我这个无情的人类狠心地摧残了。“快到我的袋子里来”,转了几圈,和舅妈这边呼来那边应,互相看了一下,采的数量都差不多,勉强凑够一碗了。太阳悄悄地升起来了,温度也高了,钻来钻去,我都累地出汗了。快到中午了,我们便寻路下山去。
每一次小的寻找和采摘…回到家,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洗起蕨来。每一根蕨都有个弯弯的头,有的还开花了,上面长满了毛。只会吃不会做的我,让舅妈先教了我一遍怎么洗,先把花摘掉,然后弄成一截一截的,洗的话主要是把毛洗掉,直至洗出来水是干净的。洗完了就要下锅炒了,由于昨天外婆炒了蕨,还有剩下的汤,汤里汇有不少调料,想着不用再费心放哪些调料了,我就直接拿来用了。蕨熟了后将汤倒入,最后小心翼翼地盛出。我第一次自己采自己洗自己做的蕨就新鲜出炉啦!
欣喜和愉悦之情溢于言表,除了对蕨菜的新鲜感,更重要的是劳动的快乐。从采摘到最后盛上餐桌,全都由我自己完成,自我感觉还是很棒棒的。但是也存在一个小问题,炒的时候第一遍要焯水过一遍去掉苦味。所以,我炒的吃起来有些苦味。这便这次唯一的小遗憾了。
美味之中夹杂着苦涩,这不正是我们的生活吗?非凡的体验,不同的味道,各色的感触。不过是苦中作乐,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且美味。纵有百味,做懂生活,会生活的——调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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