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白色的睡袍在随着缓慢的步伐飘动,带子散开了,睡袍肆意更厉害了。月儿从乌云里探出半个脑袋,焕发模糊的光晕,它也在好奇,是谁让它如此的忌惮又喜爱。
风突然吹得更厉害了,肤色惨败如石膏的少年,他抬头了,摘了一朵血色玫瑰,赤脚踏在裸露的尖石上,留下斑斑血迹。
一步两步三步缓缓前行,他停了下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推开门。进了门,可灯一闪一暗,他僵硬的嘴角紧绷着,试图一点一点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
他失败了,脸绷得更紧了,可光明即将失去那一刻,他成了魔鬼的模样,头又低了下去,微卷的中长黑发让他隐去在黑暗里。
刺耳的音乐让他挺住了脚,沉默了许久,他踢开了门,刺眼的光亮让他闭上了眼。
屋子里却骚动了,椅子倒了,地下渐染着刺眼的红色颜料,像是谁留下的血迹。
不,女孩儿在尖叫,身旁的画中的男子他真的来了,她缩到了墙角,浑身颤抖拿着一把美术工刀。
他毫无波澜,一点点靠近,蹲下来,冰凉的手指试去泪珠,手指一点点抚摸她的鼻,她的嘴唇,他是那样的爱不释手。
可在女孩的瞳孔里,只有如鹰似的双眼和干裂的唇,他的脸细微颤抖着,呼吸声都急促了,他还笑着,笑声回荡在整个黑夜里。
女孩恳求着,她闭眼睛的刹拉间刀已经没入他的身体里。男人收住了笑容,换上了狰狞,他一点点拔出刀,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鲜血,嘴角几滴血还不经意沿着下巴抚摸着滚动的喉结。
白色的睡袍染成了血色,男人扯掉黏糊糊的袍子,笑得更放肆了,女孩的瞳孔放大了,他身体那个巨大的血洞在喷涌鲜血。
起来,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她颤颤巍巍伸出右手,男人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右手环抱着她细腰,左手深入她的发梢,在一点点用力让她更贴着自己。
男人狠狠吸允着她独有的芳香,用余光瞟了一眼画像,画中的帅气温柔男子拥吻着青涩害羞的少女,这不正是现在的他和她吗?只不过,那是昔日的模样,现在他活过来了,从冰冷冷的棺材里出来了,来找他的爱人。
他是多么的爱他,瞧他额头都出了汗,头发都黏着他的脸颊,血色的瞳孔在振动,不安分的左右摆动。
血,鲜血,体内的欲望蚕食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两颗血牙刺透了他的下唇。
十九八七…,男人在心底倒计时,他推开了女人,狂哮让她滚,自己则拿起刀,对着胸口猛的一刺,剧烈的身体颤抖让他软弱不堪,倒在了地上,鲜血伴着红色颜料更是浓稠扎眼。
在女人提着裙摆要夺门而去的那一刻,她停下了,跪了下来,双手抖动着,眼泪无声息落下,她的爱人活了,又再一次死去了。
音乐还在继续,这一次他终于不用绷着脸了,嘴角露出一抹笑,他才不要变成吸血鬼,才不要吸食爱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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