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
夕阳仍不舍地凝望这世界。
我独坐于悬崖边上,
思索着,是以此姿态,
拥入深渊怀抱,或是站起,
拍拍尘土,继续未知旅程。
风,扬起沙尘,不停,
欲将我自崖边驱离;
而躯体,已然不为所动。
一个深邃的声音,
自眼前深渊里传来,
竟应和我悲声。
我欲跃入,
却忽觉一丝恐怖,
——踌躇,呵,仍为人嘲笑着!
是痛苦,是彷徨,
皆愈使我不欲死,
又不欲生!
回首,夕阳已拥向黑夜,无言。
望着身后未踏足的长路,
自知怠情、怯懦;
我欲放声大哭,
方觉泪泉阻塞,
而眼前深渊,已落满星辰。
黑色眼眸,
深渊那黑色的眼眸,
直直地凝视着我,
不知为何,于星点映衬下,
愈让我惶恐,惶恐!
直至要我失了那荒谬的“真”。
风,止了尘沙,
似语非语,欲言又止
——无奈,只如此离去,
却亦失手掠去一丝暖意。
我欲起,倒又成了挣扎——无奈,
一人,且就环抱着腿,独坐至入晨。
——于二零二零年七月卅一日,南康,作第一稿
——于二零二零年十月十二日,濂溪,作第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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