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碎异事之真龙

灵碎异事之真龙

具体的年份记不大清楚了，应该是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吧，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姥姥来家里小住。那天她和妈妈在井台那给布刷浆，做过布鞋的人都知道，做鞋的布面是要刷浆晾干的，这样做出来的鞋面才挺刮平整。她们边做活边聊天，姥姥在对妈妈讲她小时候的一次亲身经历，我当时年纪还小，脑子里惦记的事情也多，对姥姥的话只听进了个别的片段。

大意是姥姥小的时候，村子边上的一块田地里堕了一条黑龙，有一抱粗，老长老长的了，跟年画上画的一模一样，就像一条“大马蛇子”；

龙好象受伤了，没精打采的；

龙的气味很腥，招了很多蝇子；

当地的村民都说，龙是招了天谴，被雷劈下来的；

一时间，男女老少都来进行“拯龙行动”，大家用席子、草棚、树枝给龙遮阳，并且从河里担水泼在龙的身上。当时的姥姥岁数虽小，但也拿了一个葫芦瓢有样学样地舀来水浇在龙的身上；

几天后天降暴雨，那条龙就不见了，据说是顺雨走了……

这些片段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二十几年了，直到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了这样一段文字——

1944年8月（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我父亲任佰金领着我（任殿元，当时27岁）和渔民丛来顺（43岁）、谢八（38岁）等驾船出江打鱼。我们出江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天，和我们一同出江的还有4只船、10多个人。

这天早晨，我们的船只行进到了牡丹江（为松花江某段的旧称）南岸（当时这里归肇源县管辖，位于肇源县城偏西北15公里处），突然发现陈家围子村后头围了许多人，估计要比陈家围子全村人还要多4倍。我们将船靠了岸，向岸边的一个人打听，那人小声地告诉我们：“黑龙江里的黑龙落到沙滩上了！”一听这消息，我们既兴奋又紧张，我父亲说：“鱼上不上网也不差这一会儿，走，看看去！”5只船上的10多个人就全上了岸，我们几乎是跑着赶到的。

一看那场景，把我父亲那样的老“鱼鹰子”都吓呆了。但见一个黑色的巨型动物卧在沙滩上，它太大了！陈家围子的人用柳条子在它身上搭了个棚子，算起来得有20多米长。它有10多米长，头颈比身子细，头像牛犊子脑袋那么大，略呈方形，上宽下窄，头上没有杈角，只是在前额上长了一个扁铲形状的角，像牛角，短且直，根部粗约10厘米。脸形和画上画的龙差不多，长着七八根长须子，又粗又硬，还直抖动，嘴形特像鲇鱼嘴，又扁又宽，嘴有30多厘米长，闭着，看不到它的牙和舌。它闭着双眼，眼角围了一团苍蝇，它的眼皮一动，苍蝇就“嗡”的一声飞开了。它长着4个爪子，但看不准爪子有几个趾，因为爪子深深地插进了沙滩里，小腿比小伙子的胳膊还粗。它的身子前半部分粗，由于是趴在地上，能看出接近大人腰那么高，估计直径得有1米多。后腿以后的部分是尾巴，比前身细，但很长，足有**米。整个形象就像个巨型4脚蛇（东北土话叫马蛇子，即蜥蜴类动物）。它通身是鳞，脊背上的鳞是铁青色的，足有冰盘那么大，形状和鲤鱼鳞差不多。肚皮和爪子上的鳞是粉白色的，瞅着比脊背上的鳞鲜嫩，并且略小于脊背上的鳞。脊背上的鳞干巴巴的，像晒干的鱼坯子（干鱼）。大群的苍蝇在它身上飞来飞去，它不时地抖动身上的鳞，发出干涩的“咔咔”声，每响一次，苍蝇就“嗡”的一声飞起来；声音一停，苍蝇就又落了下去。它身上的腥味儿极大，相距几百米远就能闻到。它身下卧着的地方已经卧出了一条长沟，身边的嫩杂草都被它踩倒了，可惜的是看不出脚印是什么样子。

陈家围子只有20多户人家，总共60多口人，而在场却有300多人，原来，附近的任家亮子、瓦房子、尚卧子等好几个村的人全来了。他们有挑桶的，有端盆的，都拿着盛水的工具，统统由陈家围子伪村长陈庆指挥。陈庆组织陈家围子人搭起了棚子，然后让人挑水往“水虫”身上浇，水一浇上去，“水虫”身上的鳞就随之一抖，人们就这样一桶桶地往“水虫”身上浇水。

…………………………

看了这段文字以后，我感觉这些描述非常的熟悉，好象自己以前从哪里听说过，于是二十几年前姥姥与妈妈对话的场景重又慢慢在我的记忆里复苏，但我又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幼时光怪陆离的梦境，于是有一天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又向妈妈求证此事，妈妈肯定确有其事，并且又帮我补充了一些细节。

坐在旁边吃饭的爸爸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我和妈妈兴高采烈地讨论完，才冷冷地发了言：“XXX（我的名字），我算是白供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你这大学是白上了！还龙，那龙明明就是民间传说，这都科学上公认的东西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那没文化农村妇女的话你也能信？”

妈妈听了爸爸的话，很是不服地与他争吵起来，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一、姥姥是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平时总在忙这忙那的干活，真的不是那种多嘴多舌哗众取宠的人。那天就她和母亲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我不认为她是在吹牛。

二、当年姥姥与母亲聊天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没有电脑网络的时代，而且姥姥不识字，她所说的细节和后来我在网上看的那段描写惊人的相似，我相信她完全没有能力去凭空杜撰。

三、如果姥姥并不是亲眼所见，是道听途说，把别人的耳闻当做自己的来说，那八十年代口述内容与网上1944年的事件极其相似，这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因为两个不着边际的谎言不可能重合度这么高。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特意收集查阅了关于真龙的目击资料，经过整理和比对后，我的世界观真的动摇了。的确历史上某些关于真龙的记载，是为了迎合皇权统治的政治需要，某些目击是极端天气或者错觉导致，但是还有一些目击事件，我相信还是真实可信的。因为里面关于龙的形、色、声、味……全面立体的描写和讲述，没有亲眼所见的人是很难捏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