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有浊世佳公子,
翩翩如蝶玉无双。
北方有佳人,顾盼可倾城。
南方有公子,风尘未近身。
其音容如光影潋滟,其笑貌如山眉秀波。
——
吾还记旧年初遇之景。
一见倾盖。
公子言其字阳。
别后,数年望断天涯皆不见。
吾即至及笄之年。
吕氏身为大户,久未结低门之婿。
而阳已于庭外苦待三日有余。
家父知其所为,感其心诚,遂令……
罢,乃吾一意孤行。
家父拂袖而去,言吕氏女竟雕之朽木。
而情结难解,情丝未断,磐石亦欲雕之,又岂惧区区木柿?
——
十五为其妇,身为糟糠妻。
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今般般皆交付,柴米油盐酱醋茶。
岁月已掩吾三分容。
阳曾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可万花丛中过,孰能片叶不沾。
皆言女追男,隔层纱。
而夫之侧室于其中阻甚,早如群山万壑。
吾早知,夫君名氧。
骄阳似火,也如刹那云烟。
即已沟壑遍生,怎可勉强求之。
吕氏名门闺秀,即不若俗世星点烟火,便自寻退路罢。
——
其侧室众多,皆因小过而逐出门耳。
吾却已寻吕氏亲眷,接吾回之钟鸣鼎食之地矣。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女之耽兮,亦可脱也。
此生只余诗与酒,何处公子懒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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