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在我的老家,男孩女孩大都十四五就订婚了。我差一点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的老家村里只有一所小学,学习成绩好的,小学毕业考上初中,需要跑十几里到公社所在地的初中去上学。村里许多小孩小学毕业就辍学,不在继续读书了。回到家中,帮助父母种地,过上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孩子一脱离学校,父母就开始托人给孩子介绍对象,恐怕孩子娶不来媳妇或闺女嫁不出去。那时村里许多和我一样年纪大的小孩都订婚或者结婚了。
我刚记事,爷爷就教我认字。爷爷小时候上过私塾,是他们那一代人的佼佼者。解放后,担任乡长(那时的乡相当于现在的管理区),后被化为右派回村里接受改造。我和爷爷住在一起,每天早上起床后,爷爷领着我在院里跑几圈,然后教我认字。上小学后,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毕业后,顺利考入公社初中。上初中后,吃住在学校,每周日回家一次。我珍惜学习机会,努力学习,成绩一直在年级前几名。三年学习一晃而过,顺利初中毕业。中招考试后,我高高兴兴回到家中,等待高中通知书的到来。谁知一回到家中,母亲就对我说:“你也十几了,学的字在咱们村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中,也是比较多的。咱们家劳力少,你回来和我们一起种地。”我听后,坚决不同意。但父母下了最后通牒,家里没有闲钱供你上学,有本事自己挣钱上学。
我闷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家里没有人理我,只有领居女孩菊香每天到我家和我说话,劝我想开。
慢慢地,我接受了现实,终于走出了家门。这天菊香对我说,今天去街上玩,上新华书店看我爱看的书。我虽然不想出去,但听说上新华书店也就半推半就地和菊香一起出门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其他不上学的小孩说,菊香是我的媳妇。开始,我认为是小朋友们看我和菊香经常在一起,故意和我开玩笑。谁知,村里大人见我也问:“小伟,你和菊香今年结婚吗?”大人和小朋友都这样说,我有点怀疑了。后来,菊香喊我外出,我就找理由不跟她一起了。
那天,菊香又到我家喊我上街赶集,我又推脱有事不去。结果,菊香不高兴了。大声责怪道:“你是我男人,你不和我一起,让其他男人陪我,你愿意吗?”听了这话,我确信这事是真的了。这时候,我妈赶紧劝菊香,先回家。菊香走后,我问我妈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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