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零两个月啦…我终于摆脱了这场大雨。
其实,是我离开了那里。我受够了那永无休止的大雨,再不走,我的五脏六腑就要长满绿霉了。
我的新家还不赖,挺好的,真不错呢……唔……好吧,我一点也说不出它的优点来,它太差劲了,比起我的旧居,它真是个狗窝。
也不是说不能住,住的话,哪里都能容下我,但问题是,“住”是最不重要的。
我忘不了旧屋的一切,即使它早已被大雨浸了个通透,如今已成了水中生物的乐园。
记得有一天,我刚把你那张死库水照片从墙上揭下来,就被它背面粘着的乌贼喷了一脸的墨汁。还好,只溅了几滴到那张照片上,不用我再次打印了。
我还忘不掉上次去照相馆,要他们给我打印这幅两米乘一米的照片时,他们脸上不言而喻的神情。我实在不愿再次被人误解了。
即使很难搞,但那张照片还是被我带出来了,否则,再过不久,它就会被无尽的湿气侵蚀得面目模糊了,我实在不愿它如此遭罪。
离开那里后,我拮据得像冬天的法国梧桐,既没工作,也没多少存款,所以我完全放弃了往日那种奢侈的住房要求。家电等予人方便之物被我完全放弃了,我按照最低需求标准来丈量和寻找房屋,最后在靠近河边的一个村子里找到一家,令我惊讶的是,这破木头房里,还有一个等待室友来合租的人。
我实在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似我一样落魄,我开心了起来。但是柴西,你要知道,我是个极度喜欢独处的人。相信你能理解为何我会开心了。
跟我一同合租的,是个长得很不堪入目的女性。
单看长相的话,我实在难以测出她之年龄几何。
唉,刚才她让我早点睡,别用太多的电,说是再如此的话,就要我每月多付百分之五的电费,你说她多无理取闹?
算了吧,下次再跟你讲关于她的长相的事。我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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