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可以称为一代之雄。既然为雄,大则如政治外交,小则如日常生活起居,其人生的各个方面当然备受时人和后人的关注。袁世凯的饮食习惯、喜好等自不例外,时人所编《袁世凯轶事》,后来袁世凯亲信的回忆,坊间传说等都对袁世凯的饮食有所谈论,在此摘取几则,以飨大家。
饭量大速度快
袁世凯自年幼时饭量就奇大,幼年时饭量即已经超过普通成年人。有一次一个大腹汉见袁世凯吃饭,于是在袁面前放了二十个鸡蛋和十个馒头,与袁打赌,如果袁世凯能吃完,则输给万钱。袁世凯轻松吃完,大汉震惊,反悔不认账。袁世凯说:你能吃的和我一样多,就不要你的钱了。大汉不得已勉强食之,后因腹胀而得病。袁世凯因饭量大,成年后吃饭时所用的碗、筷、布碟等器具,都比其他人用的大些、长些。相传袁世凯成年之前,还偏好吃鳝鱼,这是因为袁世凯少时学拳,听闻鳝鱼可以增强体质,生吃更有效果,但碍于生吃不合胃口和家人责问,只得熟食。中年以后,袁不再经常练拳,也就不再吃鳝鱼。
袁世凯出身行伍,后又在小站练兵,长期出入军营,袁世凯养成了规律的日常生活起居习惯,每日的饮食也自有规律可循。根据袁世凯女儿袁静雪的回忆,袁世凯在中南海时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吃早点,早饭吃一大海碗的鸡丝汤面。上午十一点半吃午饭,午饭时,如没有客人,一般由当值的姨太太和几个儿女陪同袁世凯一起吃饭。有时也叫别的姨太太来吃,此时,这些姨太太则要带自己房里的一些特色菜来。午饭后袁世凯一般会午休一小时,下午两点开始办公,五点离开办公室与姨太太们以及未成年的儿女们,到中南海各处散步。晚上约七点吃晚饭,春、秋、冬三季在居仁堂,夏天改在稻香村,跟他外出游园散步的人们,也就和他一起同吃晚饭。袁世凯每晚九点归寝。
袁世凯规律的饮食不仅表现在饮食时间上,一定时间段内,袁世凯所吃的菜品花样不变,甚至菜品所摆位置也不变。袁静雪回忆到因袁世凯爱吃清蒸鸭子,在入冬以后,则每餐必食,位置一定摆在桌子的中央。除此之外,袁世凯喜欢的肉丝妙韭黄摆在东边,红烧肉则摆在西边。只要不换这两个菜,位置就固定在一东一西。袁世凯所吃的主食亦是如此,每顿除了馒头和米饭以外,一定还要准备好几种稀饭,一般是大米粥、小米粥和玉米糁,夏天需多加一种绿豆糊糊(是一种河南人的饭食,用磨碎的绿豆熬成的糊糊),冬天则要加一种用米酒掺和面粉熬成的稀饭。袁世凯不喜吃咸菜、酱菜,饭桌上永远看不到这些小菜,有的只是袁世凯喜欢的二姨太做的熏鱼和三姨太做的高丽白菜。
袁世凯吃饭速度快,狼吞虎咽,不顾别人,早餐的一大海碗面条,几口就可以吃完。而恰巧袁世凯上嘴唇留着沿口胡子,盖过嘴唇,袁世凯吃饭时,尤其是喝汤或喝稀饭时,快速的吃喝往往容易在胡子、衣服上沾上汤汁和粥饭,此时如没有姨太太在旁伺候,袁世凯往往拂袖一擦了之,甚不雅观。有次,袁世凯请冯国璋吃饭,袁很快吃完,把碗筷一推,令一向吃饭斯文的冯国璋好不尴尬。
饮食几大喜好好
喜食猪肝。袁世凯喜欢吃用各种方法烹调的猪肝,每当与同僚和下属吃饭时,了解袁世凯喜好的均会点猪肝一二种,袁甚是喜欢,以为与自己有相同嗜好。一次,袁世凯与一众同僚吃饭,其中有一巡抚生平戒食猪肝,点菜时其他同僚为讨好袁世凯,四菜中猪肝占其三,接二连三上菜,此巡抚只好放下筷子默坐不吃,袁世凯好奇问其缘由,此巡抚不便明说,只得托病不食。
喜好吃鸭。袁世凯家中饲养鸭子,喂鸭子的饲料是用鹿茸捣成碎屑和高粱拌在一起而成,足见袁世凯对鸭肉的喜爱、讲究和奢侈程度。袁最喜吃清蒸鸭子,这是根据慈禧太后钟爱的“糯米八宝鸭子”改进而来,从用料、蒸器、火候都极有讲究,袁世凯吃鸭子的时候,最喜欢吃鸭肫、鸭肝和鸭皮。尤其是鸭皮,袁世凯用象牙筷子把鸭皮一掀,一转两转,就把鸭皮撕下一大块来,手法异常熟练,大口咀嚼,声音不绝。
袁世凯还喜欢吃鱼,尤其是对黄河鲤鱼情有独钟。袁府有一道著名菜叫“鲤鱼焙面”,选用上好的黄河鲤,做法看似简单实则讲究,为袁世凯所喜爱。另外有一次,一位官员看见袁世凯吃饭,菜式只有鲫鱼、馒头、米糊和调料,调料撒入糊中,搅拌而食。这位官员对大总统的饭食简单大家赞赏。但据知情人透露,菜式看似简单,却大有来头,鱼是从河南远道运至北京,运输过程为保鲜更是大费周章。调料也非普通调料,而是东北上等鹿茸研成的细末。鹿茸调入米糊中,既是食补,也是药补,最为袁世凯青睐。
袁世凯家中虽有西餐厨房,但袁不喜欢吃西餐,除了吃西餐厨师做的点心外,很少吃其他西餐,也不喜欢用刀叉。与不喜西餐一样,袁世凯还不信西医,袁很少吃西药,顶多是苏打片之类的帮助消化的药。但袁很信中药,常常一把一把地将人参、鹿茸之类的放在嘴里嚼。袁世凯讲求食补,吃饭时也离不开参茸这类补品。传闻袁世凯还雇佣两个奶妈,喝其母乳。
食金食玉
袁世凯晚年身体不适,年未六十两鬓斑白,1914年以后饮食逐渐减少,而且就是吃普通的米面等食物,也会积滞腹中难以消化。为此,袁世凯只能吃燕窝等补品,更有甚者《袁世凯轶事》中还记载袁世凯还食金食玉。食金就是将极薄的金叶放入猪腹炖熟后食之,食玉则是选取纯白无暇的古玉混杂一些其他东西一同煎之,古玉烂如芋,与糖屑一起搅拌充当补品。袁世凯拿着补品当饭吃,过而不当,这些补品也未能为袁世凯续命。
1915年,袁世凯帝制自为渐趋明朗,长子袁克定更想做太子,于是联络五姨太在袁世凯生日的时候为其精心准备了一桌“龙筵”,每道菜上面都有用面粉做成的一条五爪小金龙,以博取袁世凯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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