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同堂》（14）

@王开羽

《四世同堂》是老舍先生撰写的著名长篇小说，也是他的代表作。它用近100万字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从被侵略，剥削和压迫走向和平与光明的北平老百姓们的生活。而《惶惑》是这部小说的第一部。

整部《惶惑》读下来，犹如看了半部群像剧。本书中出场的人物很多，他们的年龄跨度很大，他们中有未成年的青少年，也有垂垂老矣的老人；他们的职业分布很广泛，从粗鲁的车夫到文雅的诗人，从热血的青年到与世无争的使馆工作人员；更重要的是，他们在面临危机时所作出的选择不同，甚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的人弃明投暗，只顾眼前的利益而无情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人；有的人胆小怕事只希望自己可以苟且偷生；有的人选择走出自己的舒适圈，放弃暂时的安全加入这场国运之战；有的人想要为祖国贡献一份力量，无奈多方压迫只得继续过着苟且而惶恐不安的生活。

为什么会这样子？他们的人生经历，家庭背景与经济条件决定了他们的思想，而他们的思想促使他们做出了不同的决定。

在这些人中，令我最感慨的的当属祁瑞宣。作为祁家的第三代的老大，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上有老下有小，每一个决定都联系着全家人的命运。他是个读书人，懂得审时度势，他深知投靠日本人可以得到更大的生存的机会，瑞丰已经走上了那条诱人的路，但是，他更清楚人应该有尊严地活着，即使生存在夹缝中，行走在刀尖上，他也不能屈辱地屈服于日本人，出卖自己的同胞。他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可以帮上忙，可以为抗日战争做贡献，瑞丰已经南下前去抗日战争第一线，然而生活就像一把沉重而无情的枷锁，使他无法发力。

他的思想与惶惑的人们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与他们一起偷生，父亲和爷爷，都是胆小而十分传统，保守的，只希望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苟且着。两块巨石压在他身上，他的痛苦与心酸，似乎只有钱默吟知道，除了这位忘年之交以外，再也没有人与他产生过真正的共鸣了。

然而，他的心灵从来就没有沉睡过，甚至没有一丝的麻木。他的精神支柱几乎全部是他自己建造，自己供能的，这支持他一次又一次地抵挡住了冠晓荷等汉奸对他的诱惑与压迫。在乱世中，他虽然脆弱而渺小，却任然在风雨中坚定不移，保持着坚定的立场，实在难得。

让我们看看这样的瑞宣在那风雨飘摇的时代还能怎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