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灾难——相亲(三)

作者: 杨润a | 来源:发表于2022-10-29 13:55 被阅读0次

    情若能自控,早已是神仙。我一介凡夫俗子,生于人间,活于人间,自然摆脱不了情感,更控制不了爱情。苏小莫像在自我安慰,又像壮着胆子为自己开脱。她一面享受着爱情与物质带来的新鲜与刺激,一面又承受着对未知的战战兢兢。她希望这不是老天爷为捉弄她而开的玩笑。

    这当然不是玩笑,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啊。苏小莫站在三层别墅的露台上俯视下面的小花园,虽然已是深秋,仍然有不畏秋风的各色小花骄傲地绽放着。在百花齐放的春天,它们不足为奇;在争奇斗艳的夏天,它们无足挂齿;但在这叶黄花凋的深秋,无人敢小觑它们,投来的都是欣赏的目光。它们美得不仅仅是自己,美得更是一个完美的秋天。此时它们是主角,是能感受到自我的真实存在。

    小莫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就和这深秋的小花一样。或许算不上真正的美,但至少是某个阶段的美。它们拼尽全力只为昙花一现,现在终于做到了。但最希望被同类看到自己辉煌的那颗虚荣心却永远也满足不了,因为那些争妍斗艳的花们已经死了。因此它们又是孤独的。就像那些富贵不还乡的锦衣夜行者,满身背负着寂寥。小莫不由得又为这些小花掠过一丝悲凉。或许是顾影自怜。

    这么多年,小莫一直平平淡淡普普通通,从未给父母长过脸。小时候胆小害羞,比不上校长的千金阿麦;中学成绩虽说不差,但从未获得过任何荣誉;考的大学呢,比不上堂姐阿冬的华中师范,更比不上邻居小雪的上海财经。如今终于在婚姻上扳回一局,结果却恰恰相反,似乎所有人对此嗤之以鼻,包括父母也不例外。就因为闪婚?就因为嫁了个有钱人?在当今社会,闪婚算不上多稀奇的事吧?嫁给有钱人更是不知多少人的梦寐以求。怎么到自己这就变了呢?小莫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两只白鸽从湛蓝的天空中划过,突然收起上下挥动的翅膀落到院落里啄米,它们时而摇晃着肥胖而洁白的身体走来走去,时而边啄米边从喉咙里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小莫的目光跟随着两只白鸽,直到它们飞向不远处的海边。

    别墅所处的地势很高,较海平面大概高出百十米。近处是法国梧桐繁茂的枝叶,再远一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十分耀眼。站在露台上,视野极其开阔,令人心旷神怡。眺望远处,新鲜的海风扑面而来,终于驱散了小莫说不上来的那份不安。

    “苏美女。”不知何时赵易阳站在庭院里,仰着头带着挑逗朝小莫大喊。

    “讨厌。”小莫红着脸,嗔怪道。毕竟家里还有李阿姨呢。

    “怕啥,我撩的是我老婆,又不是别人。”赵易阳说着三步并两步一溜烟也上了露台。

    他拉过小莫的手,在她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然后又把她的手指卷起来,让她猜猜是什么。

    似乎是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什么呢?小莫猜不到。原来,是车钥匙,上面印着保时捷的标志。

    “干嘛?”小莫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

    “送给你的。喜欢吗?”

    “嗯,嗯,挺好看的,我不明白,干嘛送我车钥匙呢?”小莫一副木讷呆萌的样子。

    “小傻瓜,送你的新车,走,去看看。”

    车库里停放着两辆完全一样的金色帕拉梅拉。一辆崭新,一辆略微显旧。小莫围着新车转了一圈,心情从紧张慢慢放松下来,转而又为喜悦,也从开始的不敢相信接受了现实。她掩饰不住的笑容和埋怨易阳太过破费的锁眉交织在一起,哭不像,笑不像笑,可爱极了。赵易阳两手拍了拍小莫红扑扑的脸蛋,拉开车门让她上去感受一下,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为什么又买一辆完全一样的车呢?”小莫不解地问。

    “因为你喜欢。此外,开情侣车。”赵易阳的眼神霸气又温柔,小莫一时感动的不知该拿什么来回应。

    这不就是爱吗?还有比这更直接的爱吗?金钱的味道怎么了,金钱的背后是一个爱你的人和一颗爱你的心。小莫突然有了足够多的勇气和理由想马上与父母以及反对她这门婚事的人们来一场激烈的辩驳。由于疫情,且他们婚礼计划的突然,小莫的父母没有及时赶来参加婚礼。他们对小莫的草率决定一百个不放心,发动所有亲戚朋友、同学,凡是能和她说上话的人都打来了电话。他们受小莫父母之托,当然都是奉劝她要谨慎行事,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有的从闪婚说起,有的从门当户对说起,有的从父母的不容易说起,有的甚至带着仇富情绪说起。小莫气得一看是家乡打来的电话就不再理会。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五天。由于疫情原因,蜜月旅行取消了。他们花了三天时间逛遍了城市周边的山山水水,还去方特玩了几项十分刺激的项目。俩人随巨龙般呼啸翻腾的过山车起起伏伏,有时缓缓冲到坡顶,突然又疾驰而下,他们惊呼尖叫,又是害怕又是兴奋。两个人的手握的更紧了,手心都攥出了汗。十指连心,他们的心也更近了。从过山车上下来后,发现脖子都扭伤了,像是落枕了一样好久也没缓过来。但这完全没有妨碍他们的快乐。

    这三天里,小莫对赵易阳的了解比起婚前见过的6次面中提高了一大截。她了解到赵易阳根本没有参加过什么英语角,而是很久之前就注意到自己了。究其根源赵易阳也说不清楚,似乎一年前他就认识小莫并爱上了。其实源于小莫发表过的一篇论文。英语角组织者张梅是易阳的同学,于是他们有了那次相亲。小莫又问起赵易阳的恋爱史,得到的结果竟是从未谈过恋爱,这是初恋。小莫惊讶的似乎要昏厥过去。帅得掉渣,有才华又多金,竟然没有女朋友?不可能。小莫鼓起勇气转弯抹角地问起了工大交流会那天早上和他一起上车的女人是谁。赵易阳大笑着帮她疏通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一缕忧郁掠过他高挺的鼻梁。他卖了个关子说先不告诉她,有机会会带小莫去见她。但他可以保证,虽然和那个女人关系密切,但绝没有一丁点男女关系。小莫隐隐约约感到这是一个悲伤的秘密,为了不扫兴她不再追问。

    俩人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望着深不见底的天空。而小莫的思想却从来有没离开过身边的男人。她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幸福,自己竟是赵易阳的初恋!MY GOD,果然优秀的男人都是孤独的。相比之下,自己显得没那么纯粹了。不过也怨不得自己,都是上天的安排。要是前几段情感铺垫是为了迎取赵易阳的出场呢,那就值了。几个月后当苏小莫醒来面对温柔又冰冷的一张面孔时,她又回想起了这一幕,这些想法,她觉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小莫再也没有问长问短,她觉得了解这些已经够了。通过一个点,打开一扇门,她用自己的方式了解了赵易阳的大部分。她的赵先生比皇帝更优秀,比才子更才子,他是圣人,不应用凡人的斤斤计较、鸡毛蒜皮小事来烦扰她的圣人先生。

    小莫启动车子,音乐也一同响起,天籁之音在车厢内飘荡,混杂着宝丽格香水味,真是名副其实的香车。她打开车灯,洗了洗前挡风玻璃,伴随发动车子的音乐淡去后她播放了悠扬的萨克斯演奏曲。哎,就像第一次看到大海,就像经过漫长而难熬的时光获得某个奖项,就像小时候妈妈回姥姥家一个月后才回来时见面的激动与狂喜。幸福的情绪不断积聚,小小的胸膛已经容纳不下,就像沸腾的水一下一下拱起壶盖,小莫感到幸福的气流充满胸膛,直窜到喉咙,她不由得深深吸进一口气,又把它重重地呼出来。这是幸福的滋味,这是幸福的感觉。要是学文科就特么好了,是不也能作诗一首表达一下情感?而此时,一切只能汇聚成一个长长的字“哎——”!苏小莫不由自主地握住老公的手,温顺而感激地看了赵易阳一眼,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红扑扑的脸颊上,深情地吻了又吻。

    小莫把档位推到前进档,松开手刹与脚刹,车子缓缓驶离滨海花园9号别墅。他们先在滨海大道上不紧不慢地行驶,像个不谙世事的小马驹迈着四方步子。突然之间,却变成脱了缰绳充满野性的骏马,左转上了高架,直奔向大海深处。夜幕下海天已经相接,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只有一束光在天与海之间穿梭着把它们强行分开。

    跨海大桥两侧的彩灯已经亮起,海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渔火,有的孤零零,有的连成一排。可能是收费太高,此时行驶在桥面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小莫开启运动模式,她兴奋地一时竟忘记了限速,一路狂奔,直开到一百四五,超车时快速又平稳的车技令赵易阳大为惊讶,一个搞科研的女孩子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这让他很难与自己见过的那篇论文联系在一起。而后他笑意味深长地笑了。谨慎又狂野,这才会有更多的突破。

    他们回到家已是八点钟了,李阿姨仍然温着炖好的乌鸡汤,清蒸鲈鱼,杭椒炒牛肉和芦笋。都是小莫爱吃的。赵易阳从酒柜里拿出一瓶XO,把两个高脚杯斟到三分之一处,俩人边吃边聊。李阿姨这手艺,不亚于5星级酒店的大厨,小莫心里暗暗称赞。但她始终没有说出口,生怕自己随意发言暴露无知与低贱。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未安排过李阿姨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更多的是自己在适应新的生活和环境,以及该如何优雅而得体地安排事宜。

    周日下午,小莫正在选护肤品时收到老妈信息,说她和小莫爸已经上飞机了,两个小时后到达小莫的城市。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小莫马上把电话打回去,但是老妈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小莫气得要死,老妈这是纯心不想跟她说话。本来晚上要和易阳去看他奶奶的,老人家今天身体康复出院,这怎么办?突然取消怕易阳生气,就算他没生气自己这样做也有失礼节。但是不去机场接爸妈也不是回事,结婚这件事已经与父母积怨颇深,小莫为难起来。最后她告诉了易阳,问他该怎么办。赵易阳没有任何犹豫说一定要去接爸妈。他很快就从外面赶回来了,还带回很多海鲜,以及各种补品放在家里备用。

    小莫父母见到女儿女婿来接机,还为他们准备了解晕机的鲜姜片,女婿爸爸妈妈叫得十分亲切,照顾得也很周到,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即便有再多的怨恨,见面这一刻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坐上车后小莫发现老爸咳嗽个不停,才知老爸这毛病有一个月了,这次来最想看看小莫和女婿,同时也想看看病。

    赵易阳很快就帮岳父联系好了医院,约了最好的医生。其实没有大毛病,就是有点气,急火攻心,医生给开了一个月的理疗疗程,每天去做一次康复就可以了。只要赵易阳没去公司,他都会陪着岳父岳母去医院,陪他们聊天,陪他们散步逛公园。老两口完完全全地收回了当初毫无意义的成见。他们待见这女婿还来不及呢。

    老爸老妈走后一周,小莫的伯父伯母又来住过一个月。他们看小莫爸这么严重的病都好了,他们也想来这里看看病。赵易阳同样为他们安排了医院及联系到最好的医生。幸好他家开的是医药公司,平时和医院打交道多,不然恐怕还真没这么痛快呢。小莫伯母回去后把赵易阳夸上了天,说人家又帅又有钱,还没架子,有涵养又有文化,全中国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女婿。

    这两个月过得太累了。这招待人比干什么活都累,小莫叹了口气终于可以躺在沙发上晒日光浴了。周一早上,聂主任来找小莫。问她对考博这事怎么考虑,前面那个课题最近有没有进展的时候,小莫满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那个课题不想再继续做了,感觉最近自己精力不够,怕瞎了个好课题,就,就转给朋友了;考博的事也要再考虑考虑。聂主任气得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到了地上。她紧接着说:“小莫啊,我知道你爱人家里是搞医药的,你把自己的课题免费送给你爱人我都不管,但抛除领导关系,我作为长辈奉劝你一句:事业是山,婚姻是船。山是不动的,而船是会跑的。”聂主任说完话转身走了,留给小莫一个黑黑的冷冰冰的背影。

    这几天小莫接二连三收到好几个快递,她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有老家山上的艾草,有滋补身体的人参,还有婴儿的衣服等各种用品。把它们一一发到“老苏家群”里才知道,家乡的东西是伯母寄来的,婴儿衣服是堂姐阿冬寄来的。伯母说小莫不久就得要小孩,先把身体养好,连坐月子洗澡用的艾草也一并给准备好了。而堂姐呢,错把她母亲的猜测当现实了,以为小莫已经怀上了,就赶紧准备了宝宝的衣服给寄来。

    小莫哭笑不得。其实她更多的是烦恼,无法说出的烦恼。这还没圆房呢,哪来的孩子?她开始怀疑赵易阳有问题。但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问题。由于赵易阳从小一个人睡习惯了,和别人一起睡不着,因此他们结婚后也一直分房睡。小莫对此很能理解,她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他们俩的房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着个小客厅。每天晚上,他们会互相依偎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然后拥抱告别,说晚安。

    要说他不爱自己,那他为什么对娘家人那么好,又送那么好的车?平时对自己也是关怀备至,这分明就是爱嘛。那就是他那方面有问题。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他们家又是搞医药的,什么毛病看不好?除非他有心理障碍,不肯表露。要真是这样就难办了,小莫感觉自己没有本事撬开他的嘴,让他向吐露心声。那怎么办?没孩子可不行。有再多的钱,开再好的车,住的再舒服,没孩子就觉得一切都是空的。小莫这个传统姑娘从父母那里继承了非常传统的想法。

    还有一种可能,难不成他为谁守身如玉,他实际爱的另有其人?小莫脑海里又浮现出曾经远远见过的那位高个美女。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家里门铃响了,李阿姨随后秉报易阳妈妈来了。婆婆来了,小莫不敢怠慢,赶紧下来招待。她突然间愣记住了,这不就是刚才还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高个美女吗?这是易阳的妈妈?打死也不信,她太漂亮了,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仔细端详,易阳和她倒有几分相似。小莫知道易阳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婚礼时他生母也没来参加。小莫打电话给易阳,他说已经到车库了,随之进了屋。

    “雪姐。”易阳递给那个女人一杯咖啡。

    小莫搞不清状况,小声提醒他这不是妈妈吗?

    “他就是这样没大没小,我管不了,以后你可要把他管好了。”雪姐看看易阳又对着小莫说道。

    “前几天某人还为雪姐吃醋呢,现在不用我解释了吧。”易阳故意拿小莫开玩笑。

    小莫不好意思地说:“谁让妈妈这么漂亮了,也不能怪我呢。”

    大家边寒暄边开玩笑,很快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妈妈,我,我也还是叫雪姐吧,妈妈太漂亮了。雪姐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和李阿姨去准备。”

    “简单一点就好,我不挑剔。”雪姐笑着说。

    小莫去厨房帮李阿姨打下手,易阳和雪姐在客厅聊天。小莫的这个心结终于解开了,但是最根本的那个还没有任何线索。

    晚饭期间边喝边聊,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在酒精的作用下,说起话来就更痛快更大胆。雪姐是搞医美的,难怪成了不老仙姑。她大方地送给小莫一张她公司价值十几万的微整医美卡,指点了一下小莫稍有缺陷的几个部位该如何去整。

    大家终于喝得差不多了,便移步沙发喝茶。小莫感到浑身散发着热量,灼热难忍,她先上楼洗了个澡。然后把房间喷满了香水,对着镜子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想象着下一秒老公的出现。她听见易阳上楼的脚步声,知道他也回房间了,便开始期盼等待着他的到来。一个钟头过去了,等得她坐立不安,委屈地似乎要哭了,也没有等来心爱的人。虽说女生要矜持,可已经结为夫妻,爸妈来时把户口本带来也领了证,这一直还没圆房算怎么回事?小莫借着酒精的作用豁出厚脸皮,裹着浴袍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看到里面还亮着灯,知道赵易阳没睡。敲门呢还是直接进去呢?她刚想敲门,弯曲的手指却停在半空中。心一横,干脆直接进去吧,她的手指肚已经碰到了门上却没有用力推。酒喝的不够多,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小莫从小被父母宠着,自尊心极强,无论如何她做不了上赶着买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凉气早已让她的头脑变得清醒,她默默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

    就在她即将转身还没完全转过来的时候,门嘎的一声打开了。小莫吓了一哆嗦。只见一张冷冰冰雕塑般刻板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尽显阴森与恐怖。

    “有事吗?”这是一个没有温度的雄性声音。

    “没有,没有事。”

    “没有事不要随意到我房间来。”

    “我是你老婆,我们还没圆房。”小莫只觉得头脑涨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说什么。

    “圆房,什么叫圆房?”

    啊啊,他在说什么,他竟不知道什么叫圆房?他的高管是怎么当的,他的幽默与理智是哪里来的?他是人是鬼?小莫在自己的逼问下晕倒了。

    当她再醒过来已是3天之后。

    赵易阳看出了她的一脸茫然,温柔地说道:“你太累了苏美女,我给你用了镇静剂,它的效果还真好,你的身体也棒极了。”说着他又拿过写了密密麻麻数字的一打纸,“你的那个课题我帮你算出了答案,和你的设想完全符合,你很棒,我喜欢的人没错。”

    小莫什么话也没说,因为她没有任何力气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在心里大喊:你特么就是个疯子,怪物。

    这确实不是老天爷与小莫开的玩笑,这是实实在在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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