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长白雪老师在群里分享了一篇《读者》的文章,让我感动的并不是文章本身,而是《读者》这本书。
让我想起了在郑州大学实习的日子,时光显得那样悠长,于是二块钱五本的二手货《读者》成了我的陪伴。
后来实习期满,我被推荐到黄淮印刷厂工作。开工前的等待,又成了漫长的煎熬。《读者》再次成了我的最爱。
我从《读者》中学会了许多道理,更让我引以为荣的是我成了一个会讲笑话的人。
为了打发时光的无聊,厂里也会不停的举行娱乐聚会。我自然就成了能让大家捧腹大笑讲笑话的人。
这时候副厂长——何老师走进了我的视野,高高的鼻梁上架上了一副老花镜,光光的脑门之上还留着几缕頑强生长的头发,一笑露出两个大金牙。
在每次的聚会上,他都会说:“新村给大家讲个笑话。”我竟不拒绝,每次总也能给大家带去几分快乐,大家高兴的同时,我心里自然也美滋滋的。其实这些笑话都来自《读者》。
时光就是那么快,转瞬间,树叶已有最初的鹅黄变成了嫩绿,又有浅绿变成了深绿,最后又恢复了原本的一树金黄。不知道什么时候,北风也凑着热闹来了,竟和黄叶在天空中携着手,搂着腰跳起舞来。
天冷了,也许是惯性,每天我都会拿着碗缩着脖子,经过何老师的门前去打饭,然后急匆匆的又赶回来。我的窘相也许被何老师看见了。
有一天,女会计对我说:“何老师叫你里。”我心里有些呐闷。吃过了饭,我不安的敲开了何老师的门,何老师满脸堆笑的迎接了我。他说:“叫你来也没什么大事,我看你穿的太薄了,就从家里带了一套毛衣、毛裤,也不知合适不合适,你就拿去穿吧!”我哽咽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接下这沉甸甸的礼物。
就是这套毛衣、毛裤,帮我渡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温暖了我许多年人生的冬天,以致于现在想起来,心里还一次次涌动起来,脸也泛起了红光。
也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赵厂长。骑一辆潇洒木兰摩托,工人一见她回来就四处逃窜。只有看门的小伙大胆开门笑脸相迎,只是有时还免不了“啪啪啪”三记耳光,连她的亲外甥有时也会遭到她的毒手,背后她为自己挣得了一个六亲不认的好称号。
由于我的文弱,我躲过了她的特殊优待,这也让我从内心很同情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一个女儿跟着她,又不愿和她过多的亲近,你说一个人活到这份上,无论事业怎样成功,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哀?
我在这样的环境下,青春被压抑着,当然干不了很久,一年后就辞工带着梦想去了南方,留下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匆匆的时光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但那套浅灰色的毛衣、毛裤却时常穿过记忆的隧道蹦到我面前,冲着我笑、还向我问好。
现在我多想再一次去郑州,看看曾经实习的学校和我不停思念的何老师。可现实总被琐事缠身,未能实现,只留下空空的遗憾。
又是一个麦子抽穗,菜籽结荚的季节,我站在村子的小路旁,看着一辆辆北往的列车,我的思念之情越加强烈,那只有让列车带上我这篇融入了深深爱意的文章出发吧!
其实什么也不用说,也不必说,因为温暖已在我心中扎根。我不但感觉到了爱,更要把这份爱传给更多的人,让全世界的人与爱、温暖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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