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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旅友们陆续到齐。大部分人原本就是老朋友,多次一起走南闯北,ll有几状张新面孔。因着相同的志趣走到一起的人们,不熟悉的很快熟识,原本熟悉的更加热络。
虽然是个临时性的组织,但群龙不能无首,毕老爷就是我们的头儿。毕老爷尽管年过半百,但可能是常年坚持锻炼的原因,身材匀称,腰背挺拨。他眼单长,高鼻梁,薄唇,举手投足有点韩国影星的味道。
他的开团讲话一如既往的好,据说唇薄的人口才好,看来此言不虚。
他说,此番旅途与以往不同,安全问题放在首位。在雪域高原,首先便是身体的考验,意志的考验。
情况也确实如此,上次组团,有一个旅友由感冒转为肺水肿,差一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我们这批,或多或少地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感觉,胸闷、气短、无力、失眠、脑袋昏沉,个别人有呕吐现象,但好在都不严重。不过,现在只是在海拔3600米的拉萨,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分别要挑战阿里、那曲等平均海拨4500米以上高度,有些地方将攀升到海拔5000多米。这的确是个令人生畏的数字,但是,敢来的都是勇士,人生不尝试几次,不挑战几次,那该多么乏味!
经过研究,大家决定兵分两路,一组经山南、日喀则,取道阿里;另一组,则走林芝,那曲。约定半个月后,在拉萨会师。
我顺手拍了几幅大家讨论时的照片,得到了另一组副组长天行健的热心指点。他对于手机拍照功能研究很透,还给自己的手机加挂了广角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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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好!”天行健说。我一看,果然不错,有油画效果:毕老爷和大家在商讨,长长的会议桌上摆放着葡萄、香蕉等水果。
天行健悄声问:“照片上拍进来几个人?”我数了数:“十一个。”“括进来十三个人吧。”他狡黠地笑道。我心领神会。
可是刚举起手机,毕老爷起身离开了!
“完了,耶酥走了。”天行健小声道。
我“扑哧”一笑——天行健,您这么皮,毕老爷知道吗?
除却行程,“吃”是我关心的另一话题。
来前听人说,在西藏没什么可吃的,我以为,趁此行正好可以恢复“窈窕淑女”的段位,可是,真的是耳听为虚啊!西藏,这么多的美食令我根本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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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牦牛肉。牦牛是生长在地球之巅的,独特的,半野生半原始的高寒动物,它终身无劳役,逐水草而居,据说因常摄入,虫草,贝母等名贵药材,肉质细嫩,营养丰富,可红烧,清炖做法多样,令人食指大动。
餐桌上能见到鱼,令我深感意外--一直以在西藏是不可以吃鱼的。在西宁的时候就见到了湟鱼,产于青海湖,据说是珍稀保护动物。如今又见到了拉萨鱼,高寒鱼无鳞,肉质鲜美,细腻,紧致,与我吃惯的河鱼自是不同。
黄金菇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吃食,它生长于那曲海拔4500的草原,每年只有七八月份才会出现,纯野生,无法人工培育,克癌物质含量高,是世界稀有珍品,被当地人称为“班格次鲁”,意思是“草原上长出的精华部分”,口感滑嫩,很是好吃。
高原人参果也是我以前没有见到的食物,它体圆肉肥,颗粒饱满,口感清脆,据说营养价值堪比虫草,也是高原特有的产物。
艾玛土豆也值得一提,皮薄肉糯,香甜可口。
还有藏土鸡蛋,个头虽小,但剥开来晶莹弹韧,清少黄大,闷香盈口。
有美食,必伴以美酒。以雪山圣水、青稞酿制而成的青稞酒是我们宴席上的主打。
当地朋友阿来,率一众友人引亢高歌——“望向纯净的天空,想起一首古老的歌,那是妈妈唱给太阳的歌。无论天空乌云密布,你洁白的身影照亮虔诚的心;当天空光芒万丈,你雄伟的身影把和平洒向人间。噢!曲登嘎布,你是天上的星星,布满草原曲。登嘎布,我心中的太阳!噢!曲登嘎布,你是天上的星星,布满草原,啊!曲登,我心中的太阳--“
我们在青稞酒的清香醇厚、绵甜爽净中,在藏族兄弟纯净的歌声中,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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