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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朵：声声慢的故事
我与声声慢是旧识，相识于新疆，相逢于西藏，一年未见，他依然是一派白面小生的模样，只是两年的藏区生活给他平添了几分成熟与沧桑。
此次重逢，他却给了我不一样的认知。我惊㤉于这个理科生居然对诗词、藏传佛教有着深入而广泛的研究。一路上，他与毕老爷探讨诸如莲花生大师与藏传佛教的起源，宁玛、萨迦、噶举、格鲁四大教派等等，我听得云山雾罩，七晕八素。
听得明白的，是他讲的两个故事：
一个是神猴与罗刹女的故事。
一灵异神猴遵令在雪域藏地修行，忽然岩魔罗刹女前来作种种媚态蛊惑诱引，求结伉俪。神猴不允。女魔说：“你我如果不成眷属，我一定给魔作伴侣，一日即可伤万灵，一夜即可食千生。如果再生下许多妖魔子，则此雪域境土内，悉将变成罗刹城，所有生灵将被魔吞噬。”别说，这样的威胁居然凑效，神猴无奈与岩魔结为夫妇，并衍生小猴。圣者从须弥山缝间，取出青稞、小麦等播於地上，地上便结满不种自生之香谷。幼猴等食此谷实，毛亦渐短，尾亦渐缩，更能语言，遂变成为人类。这就是藏民的由来。今天位于山南则当县贡布日神山的猴子洞，传说就是神猴与罗刹女结合，繁衍后代的地点。
这当然是个神话传说，而第二个故事，则是一则凄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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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官陈渠珍，1909年奉命入藏抗英平叛，爱上藏女西原并娶为妻，她美丽大方，能歌善舞，娴于弓马。陈平叛首战铩羽而归。后因朝代更替，被迫出藏，冬季迷途，西原生死相随不弃不离，她深通高原雪域求生的经验和技巧，勇敢而又坚韧。羌塘高寒无人区她是陈的守护神，是度母在人间的化身，是雪沙弥天里的佛光。在西原的守护下，陈渠珍回乡，西原却病逝于西安，陈抚尸痛哭，肝肠寸断。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百多年前山南之东的林芝，就是陈渠珍与西原相识相恋之地。
我转望窗外，似乎看见羌塘的继继黄沙，漫天卷地，在为这艽野悲怆而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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