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知不觉间,一岁轮转过去。陈繁荣再从省城医院进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年的春夏之交,这时的她已经是有独立签名权,独立坐诊的医生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她遇上了儿时的旧识----江恒康。
江恒康的父亲江春阳是陈繁荣外公的学生,与繁荣舅舅相交甚厚。
江春阳在外公手下工作了好几年,算年轻有为之人。江夫人、江恒康的妈妈柳伶俐,与繁荣妈妈和舅妈她们又是好朋友。到江恒康和陈繁荣这一辈人上,两家也算是世交。
江恒康五岁上的时候,因江春阳成了江家老家的县卫生局的领导,算是一方诸候了,江恒康跟着父母一起回去了。但逢年过节,江春阳两口子必如归省般亲探外公和家里人。江恒康小的时候也常被带过来,后来大些,有了自己的朋友圈,来外公家的机会就少些。
江恒康比繁荣大三岁,出入外公家里是见过陈繁荣的,犹其今年春节,江春阳一家来拜年的时候,繁荣刚好在科室值班,午饭和晚饭都是弟弟送过去的。江恒康空闲着的耳朵听自己父母跟外公一家人讨论起繁荣和繁荣的现状,又见过家里书架上繁荣的照片,记忆里的一个人就鲜活起来。
但陈繁荣对江恒康没太多印象。
两个人的相遇是真正意义上的偶遇。
江恒康政法大学毕业后成了一名检察官,之前在他们县检察院,春节后调到市里来。但是与陈繁荣相遇是在市卫生局里。
繁荣当日休息,和同事一起到政工科送一份报考资料。同事办完事又去其他部门找另一个朋友,繁荣懒得爬楼梯,便坐在草坪的石凳上休息。第六感中觉有一束目光总在自己身上,搜寻过去和穿着制服的江恒康的目光碰上,江恒康在繁荣的目光里笑意盈盈。
繁荣脑子里根本没有江恒康,见一陌生的穿制服的人物这样盯着自己,心里疑惑,自思自己并无官司纠葛,低下头想要避开,江恒康却迎着她走了过来,很肯定地喊出来
“陈繁荣。”
繁荣闻声讶然,面前这个人确实不熟悉!
“你认不出我啊,我是江恒康,江春阳是我爸。”
江春阳这个人物以及这个人与自己家有点渊源,陈繁荣是知道的,闻声也只能站住,礼节性地跟江恒康打招呼。
江恒康在繁荣的脸上找不到一点故旧相逢的喜悦,失落之余有点尴尬,一时也没话说。繁荣在卫生局的熟人太多,一心想避开江恒康,告别一声,低了头往边上走去。
江恒康愣了一会儿,快步追了上去,
“繁荣,外公外婆身体都好吧?”
繁荣又得站定,点点头不说话
“我来市里时间不长,正打算这两天过家里去看看。”
“家里都好,劳你牵挂。”繁荣不得已敷衍一句
“我知道你现在住在家里,你稍等会儿,好吧,我把文件送上去后,带我去家里。”
他言辞甚是恳切,繁荣想想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坐下来等江恒康。
同行的同事出来见他们故人相逢,自行离开不说。回到家里,繁荣已经恢复正常了,他不过是外公故人的孩子来拜访外公外婆而已了。安顿好这个客人,繁荣自去帮外婆准备饭菜,招待江恒康。
他只是家里的客人而已。
江春阳早在江恒康到访之前就在电话里跟外公外婆说起过,眼下的江恒康孤身一人在市里,是以,外公外婆是知道江恒康要来家里的,只是不知道他来得这么快。
外公外婆一直热心善待所有人,这个年岁时又正是没理由宠下辈人的时候,更何况与江恒康还有他爸妈一层关系在,自然更愿尽心照顾他,对江恒康的来访自然欢迎。
这是江恒康第一次单独到外公家里来,不敢叨扰俩老太久。饭后繁荣帮外婆收拾厨房去了,这也还是外公外婆的午休时间,江恒康不敢打扰,借口还有工作,言辞恳切地跟一家人致谢告别。这里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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