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动态,添加了下面一段话:
美中不足的是,抬眼望,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白先勇《树犹如此》
记得这是之前读过的白先勇先生的作品《树犹如此》的片段。曾经对白的读书笔记细细分析,写好的感想作品没有保存起来。
这是白怀念至友王国祥的文字,讲述他们的认识,以及两人美国生活后的种种。最不可思议的是,两人所植之树,其中一株,竟然夭折,后白先生挚友,王先生身体每况愈下,乃至离开人世。
之前读此书,适逢深挖“鸣敬”二人,我曾对先生说道“耐人深挖,唯一聚焦人性异化,以及悲惨遭遇的故事。”翻看往日阅读分析,顿悟理解,过程就像男女额恋爱双方彼此贴合炸裂的的一瞬间,迸发的美好是当日的。
可曾经的分析文字却永久产生,往后品味,回不过去当初,鉴赏作品,时效性之弊。
霎时,五味杂陈的思想萦绕脑海,我和先生,王国祥和白先勇,某种程度是种建立的联系。这种联系是基于某种关系认识的。
湿冷道路上,肩并肩走着二人,不决又想到白王二人的友谊去了,心里多了些羡慕。
羡慕白先生,有一位能与他关系紧密的朋友,收拾花园,劳累过后品尝不劳而获的果实,甚至烟火气的朋友。他的朋友幸运的,罹患疾病,输血抓药,也有人能够照应。
笔法细腻,记忆力甚好,字里行间,见白先生与他感情过往。
每天早晨九时开工,一直到傍晚五六点钟才鸣金收兵,披荆斩棘,去芜存菁,消除了几卡车的废枝杂草,终于把花园理出一个轮廓来。我与国祥都是生手,不惯耕劳,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我们便架上长梯,国祥爬上树去,我在下面接应,一下工夫,我们便采满了一桶殷红光鲜的果实。收工后,夕阳西下,清风徐来,坐在园中草坪上,啜杏子酒,啖牛血李,一日的疲劳,很快也就消除了。
王国祥蒸螃蟹全凭直觉,他注视着蟹壳渐渐转红叫一声:“好!”将螃蟹从锅中一把提起,十拿九稳,正好蒸熟,然后佐以姜丝米醋,再烫一壶绍兴酒,那便是我们的晚餐。那个暑假,我和王国祥起码饕掉数打石头蟹。
当时如果有人告诉我喜马拉雅山顶上有神医,我也会攀爬上去乞求仙丹的。在那时,抢救王国祥的生命,对于我重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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