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序

.... 我出现的时候，他站在月子下面看着海，其时正值下元节，潮水如墨，水花如雪.

他低下头说着，“这段日子有点苦，我担心继续下去怕是会出什么岔子.”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悬在云层之上的月亮.

他叹了口气，兀自说着，“我大概也清楚问题出在哪，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不是？只是一来我没想好解决的法子，二来，我觉得你早晚都是要出现的，或早或晚罢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海面尽头的几点灯火.

“所以我想着，当真不如你替我跑一趟，就如同飞向深空的星子，至少，也曾逃脱了一次不是”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心里现在正嘲讽我，但是我也没得办法，太苦了.虽然也不是受不了，只是想着....” 我抬起手打断了他的废话，说道，“我都知道，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对，都是人间灯火嘛毕竟，我说过的” 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摆了摆手，“我醉烟的，受不了这东西” “就这一支，要不然以后想要都没得”

..... 沉默无话，月下是云，云下有海，海上有雾，雾里有烟.

“有点恶心”，他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之前不这样的.” 我抬起头微嘲地看着他，“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话虽如此..但...” 我把烟头弹到海水上，伴随着一道清冽的声音而熄灭. “走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那你走吧.”

“等会把刚才那个烟头捡起来，在潮水中漂着太煞风景.” 他哦了一声. “再见了老伙计”，背后的夜空中传来那家伙的声音. 我心想，“那就再见吧.”

“.... 第四杯酒，影上窗楣，让我忘了我是谁。 第五杯酒，少年将飞，穿越层林叠翠。” 背后又传来那家伙苍凉却又难听的歌声，我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阵烦闷，想了一下，便侧过身向着大海走去.

初冬的海水有点刺骨，莫名想起来了趴在木板上的杰克，差点意思. 海水从膝盖到腰腹再到胸口，来自横向的压力让人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

“没啥意思” 我扑向了一峰涌来的潮水，像濒死的秋蛾飞向行将熄灭的烛火一样，早晚都该是如此的，我耳边响起一句话，“事情应该有它该有的样子.”

死啦，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