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盗墓者步步紧逼,从满地的珍宝和华丽的武器中走上前来。为首之人从身后抽出一把铁剑,嘴角挂着似乎永远不会消退的冷笑。
她微微举起双手,缓缓向后退去,直到将半个身子隐藏在王座后。“我想我们之间恐怕有些误会。”她冷静地说,同时将实现集中在地下一把华丽的金斧上——如果能拿到它,自己也许还有一丝还手之力。
对方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动,仿佛要说些什么——
下一个瞬间,火星在空气中闪过,盗墓者向前疾跑两步,猛地跃起,锋利的铁剑已举至身前,直指她毫无防备的胸口。
迎接这锐利一击的是一把沉重而华丽的金斧。尽管纯金的斧人还光亮如初,木质的手柄却留下了明显的岁月的痕迹。当举起这把金斧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这把战斧的沉重,甚至连举起它都有些困难。
盗墓者见猛攻没有奏效,立即转换了策略,铁剑在他手中左右翻飞,不断在柔软的金斧上留下深深的缺口。面对疾风般的攻势,她有些招架不住,高举战斧的双手早已变得麻木,但对方丝毫没有放松攻势的意思,盗墓者灵活地侧身,躲过她迟滞的反击,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某种奇特的舞蹈。她苦笑,假若没有经历这一整天疲劳的折磨或是又把稍稍趁手的武器,怎会陷入如此苦战。
抽回落空的战斧,她稍稍后退,准备迎接对方的下一轮攻击。但就是这一瞬间的思考,使她游离于战斗之外,那把铁剑早已瞄准斧刃与手柄间脆弱的连接处,刹那间,沉重的金斧支离破碎。
在四散的金斧的碎片中,她无力地向后倒去,铁剑径直向她悔来,下一秒,她的世界化作黑白。
黑色是终焉的结束,白色是新生的起始。无数的方块再次在她眼前聚集,重组,她吃力地抬起头,自己正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天空早已变得蔚蓝。“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小声对自己说。头脑中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自己大概是在那座要塞中晕过去了。
“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本能地想转过身,却无法支撑起疲惫的身体。对方慢慢走来,草丛在脚步声中窸窸窣窣地响动。对方走到她面前,用手轻轻触摸她的额头,身体的疲惫与疼痛竟缓解了不少。“你是谁。”她艰难地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而不连贯的音节。
不过,对方似乎才到她的意思,只是微微小小并不说话。她这时才注意到对方其实相当年轻。翠绿色的长袍从肩头垂至地面,金银相间的头冠在日光下生辉,左手拿着一把细长的手杖,杖头萦绕着些许微光,似乎散发着某种说不上来的魔力。
这种光芒和魔力似曾相识,是附魔台散发出的气息。“魔法?”她随意猜到。对方似乎想当吃惊。但随即调整了情感,“既然如此,告诉你我的身份也无妨了。”年轻的魔法师笑道。
“帝国翡翠法师——洛克希维.安塞尔。”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能够自如驾驭魔法的人,附魔台是她利用魔力的唯一方式。但这尚且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帝国二字则让她一头雾水。“帝国是什么?”
安塞尔脸上的表情介于惊悚和窃笑之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笑道,“以后再说吧——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无色辉火。”来到这里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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