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半岛雪
能轻而易举一拳将我击倒,
和月亮一起生病卧床不起的,
于这个世上,也只有她了。
她是一个轮轴,我是一个钢珠,
围绕着她跳了一整个童年的舞,
离家出走时,
我因偷走了一口井,
她的眼睛里满是黄沙,
她因缺了我的一双脚,
世界也只有巴掌那般大,
而我的世界是脚移动的面积。
自我丢了会耕地的骨头,会生火的口腔,
身体里住的就满是石头,和哭泣的盐,
以石头和盐为食的马儿,
因缺失鸟鸣和月光的抚爱,
于草原的边缘跪倒,头颅偏向西北,
眼眶于梦境中升起两颗月亮。
十年无眠的时间,我选择今夜出逃,
尽管我手臂上的路特别的泥泞,
五根手指五条小岔路,
而月儿只能将一条照亮,
等狂欢时所有喧闹安静下来,
静得只有汽笛将黑夜敲碎,
静得只有烟仅有雾隐藏于草丛或水里,
等我路过或走进时突然跳出来,
故意吓我一跳,再把我这个夜不归宿
的傻孩子领回家,交还给粗糙的手掌,
再给我一整晚的美梦,马儿复活,树木高长,
后花园里的花香了十里又十里。
呵,能一帖药能把我药到病除的,
我只能说,
于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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