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的一个周末,周五调休,带上希希启程回老家。这个时节,家里种的几棵龙眼成熟了,正好可以摘龙眼吃龙眼了,更重要的是,想带希希回去走走,她现在长大很多,也有自我意识和一定的认知能力了,会感知更丰富美丽的世界。
希希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不敢坐汽车,小家伙呆不住肯定会闹腾,怕HOLD不住。因此坐上地铁到罗湖火车站,再坐火车回老家。每次带希希坐地铁,都有点费尽周折,在飞驰的列车中,她不愿意被抱着,总要下来在拥挤的车厢里欢快地奔跑,我总在后面追着她,总得费尽心思地哄着她,尽可能让她乖乖地坐好。
提前半个多小时到了候车室,终于可以休整一会。在陌生的环境里,她反而更加兴奋,一放下就挣脱开,飞快地向前跑着,风一般的女子,眯着眼睛咯咯地笑着,整个候车室都是她爽朗的欢笑声,吵杂的空间里突然间有了清新的一抹声音和小身影。一对老夫妻很欢喜地看着她跑,一直想引诱她过去玩,我远远地看着她活跃的小身影,没有追着她去。偶尔跑得太快,摔跤了,自己爬起来,拍拍小手继续跑。旁人看见忽地过去要扶起她,我都说没事,她自己能起来。
玩累了,斜抱着,秒睡,此时还没检票。我就这样用背带抱着熟睡的她,进了火车的车厢里,轻轻把她放在座位上,列车开动起来,正好可以休息一下。睡了大概一个钟头,对面的香港夫妻在拿行李时,有了点声响,吵醒了她,她忽地坐起来寻我,眨巴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缓一下便开启了活跃模式,一发不可收拾。
在狭小的车厢过道里,她兴冲冲地奔跑着,时而摔倒,爬起来继续跑,总要把她拉回来,乘务员好几次提醒我要带好孩子,列车晃动小心摔伤,让我有点尴尬。实在管不住这小家伙,吃饱喝足后,她根本不要我抱,根本不想在座位里安静地坐着,就想释放她无限的精力。
最让人痛苦的是,火车晚点半个多小时,又中途停车半个小时,3个多小时的车程足足多了一个小时,不得不无时无刻、诚惶诚恐地看护着她,生怕她跑到别人那里去捣乱,生怕她跌跌撞撞受伤了。像个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那般,小家伙拼命在前面跑,我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追着。。。
居然从1号车厢(我们的座位在1号车厢)跑到8号车厢,路过5号车厢遇见候车室那对老夫妻,很开心地看见她,把她拦住,可她甩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着,她精力旺盛不嫌累,为娘的我,碎步跑得脚都酸了。
她嘻嘻哈哈开心地跑着,偶尔停下来去玩弄躺在地板上的一个推车车轮,每次来回都要用手去转上几圈,然后又起来跑开,把小BB的妈妈逗笑了。偶尔看见一个美女阿姨,她突然停下来趴在座位的扶手上,咧着嘴巴对着人家笑嘻嘻,本来旅途的苦闷让人有些疲惫不堪,抬头看见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可爱正对自己笑,豁然开朗起来,伸出芊芊玉手摸摸小可爱圆鼓鼓的脸蛋。偶尔看见一个相差不大的小朋友,停下来,我怕她会伸手去抓人家的脸蛋或抢东西,赶紧跟她说跟小朋友握握手,于是小手伸过去,抓起对方的小手使劲地握起来,转身又跑开了。妞,你这是挑逗人家,又不跟人家玩啊。
不知疲惫的小家伙,不知道在车厢里来回奔跑了多少回。她稚嫩的欢笑声让沉闷的车厢突然增添了一点生气和活泼,很多人微笑地看着她来回地跑着,真是个欢快的小麻雀。快速行驶的列车,让她不时地踉跄摔倒,她貌似喜欢在这种不平衡的动态中去冒险去探索。当妈的我,盼星星盼月亮,多想快点到达终点站啊。
终于到站了,从一号车厢出来,最后一个出了站。看见长大很多的小希希,外公外婆眉开眼笑,而此时的小家伙,终于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睁着圆圆的眼睛,默不作声地东张西望,怎么逗她都不为所动。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回到外婆家,很快融入环境,俨然在自己家,在沙发上爬上爬下,在茶几里拿各种东西。外婆要抱她,她也伸手过去,抱住外婆的脖子,而且一点不陌生,亲昵得很,仿佛从未离开过。晚上就带她出去,在游乐场里快乐地转悠着,抱起一个投篮框里的小球到处跑,她很喜欢球,很喜欢抱起来跑,工作人员看见了,我不得不把她的球还回去,之后又去了大门口一个金鱼池里,很多人花钱买个奶瓶去喂鱼,一大群的鱼儿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她惊奇地看着,然后她也拿着插着长棍子奶瓶喂鱼,无所畏惧的样子。
第二天我们回到乡下,85岁的奶奶看着竖着头发的小希希,像极男孩子(好多人第一眼都以为她是男孩子),她连连说,长得像男孩子,怎么不带个把出生呢,是不是忘记带了啊。奶奶是多想我生的是个儿子啊!
一群鸡,一群鸭,还有十几岁的老花毛,它的后代小灰猫刚生下三只小猫咪,窝在厨房的角落里,这些都是小希希可爱可亲的小伙伴。她傻愣愣地站着,定睛看着,或者蹲着,嘴里嘟囔着,小手指着,“猫猫,猫猫”地叫着。。。
希希的活泼开朗,让她奔跑起来,总是无所顾忌,奋力往前冲,经常会各种绊倒,她也无所谓,继续爬起来跑。有时候看着她不够稳当的奔跑的背影,像小精灵般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永远不知疲倦。其他同龄的小朋友总是乖巧小心地走路,黄豆哥哥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般地稳重,与希希的性情真是天壤之别,一动一静也相宜。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放手让她奔跑吧,累了,她就会停下来。人生之路曲折且漫长,希希也要勇敢地向前奔跑着,有风霜雨雪,有阴晴圆缺,即使摔倒,也要立即爬起来,拍拍尘土,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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