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忍痛上了车,周杰忍不住问她:“大白天的怎么会被抢呢?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邝师傅略带同情地看了寒香一眼,“这样已经算是万幸了!在厚街……被捅伤的都有,番禺那边更乱。”
吴先生皱了皱眉头,“以后买料的事让周杰他们去就好了,这边治安这么乱,还是少出去为妙。”
寒香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周杰,欲言又止,“好!”她知道她是使唤不动周杰的,如今出了这桩事,事情仿佛又有了转机。
周杰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炮台那边怎么样?好玩吗?”寒香见他们两人都有些不悦,隐隐有些不安。
周杰笑道,“好大的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那些古建筑都还不错,很壮观,有些是后来修复的,看得出修补的痕迹。”吴先生很客观地作了评价,接着又道,“林则徐是个了不起的人!如果大陆这边多一些这样的人才,估计无人敢欺负中国了!”
寒香笑了一下,“现在已经很好了!”
“是啊!”周杰附和道。
“你们是没走出去……不过,以后遇上这种事,千万别追了!”吴先生回过头来,认真地看向寒香。
“嗯,知道了!”寒香感到心里很是温暖,之前总觉得吴先生太不近人情,可是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其实很真诚。
三人回到公司,林太太也在,周杰略带夸张地讲了寒香的“英勇事迹”,林太太吃惊道:“小吴啊,你不是什么散打冠军吗?几个学生都追不上?”
“我和吴先生去看炮台了,寒香自己去的批发市场。”周杰又连忙补充道。
“原来开小差去了!寒香,你看,吴先生多不靠谱!”林太太一个劲儿地直摇头。
吴先生讪笑道:“今天寒香确实很勇敢!”
林先生本来在和阿妩说话,也含笑插嘴道,“很少见你夸奖人,证明我选职员的眼光还不错。”
林太太白了他一眼,“怎么说着说着,又变成了你的功劳?”
众人忍不住好笑 ……
晚饭后,寒香接到一通电话,听到那柔媚悦耳的声音,心里马上明白了几分。
“寒香吗?我是陈慧娴。”果然是她啊!
“请问,有什么事吗?”寒香心知来者不善,但还是有些疑惑,毕竟,她和少城已经离婚了。
“我想约你喝一杯,如何?”惠娴的语气多少有些挑衅的味道,令寒香有些不悦。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惠娴轻笑一声, “怎么?不敢?原来少城的前妻如此胆小怕事!也难怪会入不了他的眼……”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何不敢?”寒香明知对方是故意的,但那口气着实让她不爽。
“那好,晚上八点,零点酒吧,不见不散!”对方一口气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寒香揉了揉耳朵,感觉对方实在是太无礼了!走到走廊上,心里有些烦躁不安。
楼下的月季花开得正好,红的像火,粉色像霞,白的莹白如雪,林先生挑出开得最艳的月季剪下来,小心翼翼地去掉一些叶子和茎上的小刺,然后递给林太太,神情专注,温柔似水,林太太捧着花儿,脸上也满是欢喜,用手指着那些月季花,不知在说些什么。
寒香一时心里感慨,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多少人向往的爱情啊!可是,随着激情退去,随着时光流逝,依然能相依相守地又有几个?
阿妩从楼下上来,看见寒香正在阳台上发呆,于是走了过来,“怎么,想宛宛了?”
寒香微微一怔,如梦初醒,“嗯。念梅不是早到家了吗?也不来个电话!”
阿妩扬了扬眉,苦涩一笑,“我刚给她打电话,你猜她在干什么?”
“去你家了?”寒香笑道。
“相亲!一连相了四五个了!她那个阿姨一定急疯了,只想快点扫她出门……”阿妩无奈地直摇头。
寒香有些吃惊,“那念梅……念梅……?”
阿妩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快三十了!这回也由不得她了!她说随便挑一个结婚算了,估计也是着急了!”
寒香的心慢慢沉下去,又慢慢浮起来,“没有合适的,就不结婚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人不也照样过?”
“别!打住!”阿妩用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寒香,你可不要在陆少城那棵树上吊死啊!好男人一抓一大把!念梅估计就是被你带坏了,说什么宁缺毋滥,你不走出去与人交往,怎么就知道别人不好?”
寒香想了想,微微一笑,“说起少城,刚刚有个女人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呢?好像就是少城的那个女人……”
“Oh,my god!不会吧?你们都离婚了,她还不依不绕啊!不行,她约你在哪儿见面?我也要去会会她!”阿妩说着说着,突然就激动起来。
寒香忍不住笑道,“你去干嘛?我估计她也只是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儿,你别弄得像去打架似的。”
阿妩撸了撸袖子,双手叉腰,“说起打架,我还真想打一架呢!把那个姓陆的打一顿,看他把我家寒香都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别!千万别乱来!”寒香说着,走向卧室去换衣服。
阿妩也跟过来,“不行,我要去!对了,让阿保也去,万一真打起来,我们也不会吃亏!”
寒香用双手捂住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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