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来到七楼,坐在露台上仰望着对面高楼千家万户的窗户,或明或暗的窗户都是每个家庭的喜怒哀乐……
楼台上那架葡萄挺着细细的身躯支撑着伸展的枝丫,那一向碧绿的叶子,不知道为什么发黄,并且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好像被霜打了似的,但这明明没到深秋,它抑或是生病了,我也无从知晓。葡萄架旁边的那枝月季花已经快与葡萄架长得一样高了,叶子绿倒是绿的,只是绿中泛着淡红色。倒是那盛开的三朵月季花,红倒是红,但却小的可怜,犹如这世间无数的微尘一样,无奈得杵在那里……
昨天我准备好的椅子,我的位置依然不变,坐在一个椅子上,脚伸的长长的蹬在另一个椅子上,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有利于消肿,但也就这样罢,已经成为习惯。楼下传来谁家孩子的喊叫,让这黄昏的日子多了些生机。几只小飞虫总是在眼前绕来绕去,一会儿腿上,胳膊上就起了包包,拿着花露水,上下左右喷喷喷,依然无法阻止小飞虫的叮咬……
抬头望天,灰蒙蒙的一片,远处路上有的车灯已经打开。望着依然包裹着白色纱布的脚,三个脚趾头没被包在纱布里,就那样毫无生机的一动不动在那里,脚的外面是一层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护具,这护具从受伤就一直跟着我。护具戴时间长了,我竟然觉得我对它有了依赖,晚上想把它取掉,让脚休息一会儿,取掉之后竟然觉得脚轻飘飘的,无处安放,没有一点安全感,万般无奈之下赶紧再次戴上……
突然想到了“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潦倒新停浊酒杯”“自古逢秋悲寂寥”这些诗句,我知道为什么,我竟是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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