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园后,两人直接来到影院。购票入座后没多久电影便开场了。刘云对看电影兴趣不大,他总觉得电影——特别是流行影片——大多是无趣的,即便作为消遣也不算健康。
电影是一部爱情剧。剧情颇为程式化,大概是那种“男女主角历经辛苦最后结合在一起”的故事。在电影高潮男主角为了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时,韶轩轻声抽泣起来。刘云扭过头,看到身边女孩已经泪湿满面。她的皮肤很白,眼睛里还有晶莹的泪水,满脸楚楚颜色。这一刻,刘云忽然生出强烈的“我见犹怜“之感。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在两人双手相握后,韶轩更顺势乖巧的将身体靠了过来。这是第一次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刘云并未感到不适。电影收尾时,韶轩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刘云为她擦了擦泪痕,然后两人相互依偎着走出影院。
出了电影院后天色已经黄昏,刘云问韶轩要不要吃个晚饭。
“不用了,我今天有点累,想要回去了。”
“嗯……那我送你回去。”
“送到车站就好。”
“……”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车站,刘云能感觉到韶轩挽住了自己的胳膊。他身体僵硬,没有作出回应。韶轩上车后转回身看着刘云,眼神中显出依依不舍神态。刘云勉强地笑了笑,挥了一下手。汽车便加速开走了。
“既然依依不舍,又为什么不要一起吃饭呢?”刘云低着头心中暗忖。由于这片区域远离主城区,黄昏时分人迹稀少,刘云看着空旷的街道,心里显出一丝慌张,他加快脚步走向附近的车站——“尽快离开这里“,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B市的公共汽车缓慢安稳,你可以安心地坐在位子上,然后在汽车启动或暂停时随着车厢惯性的节奏被动地前后扭动,一车人一起扭动的话,多少会有些滑稽。站在车外开上去就像木偶戏。如果遇到汽车急停的话,你还能听到各式各样的吵骂声。大概就是车里的乘客和这辆车(或者突发情况)的母亲发生了某种程度的肉体恋爱。结果就是汽车在一阵阵“肉体恋爱”声中再次启动,一车人又开始“前后摇曳”……
刘云下了车,回头看着汽车远去后,大步向自己居住的小区走去。进了家门,刘云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他望向窗外,窗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略带倦容的脸。
“和她该如何是好呢?”刘云心中暗忖,“顺其自然吧……还能如何呢?”
正在想着,他收到了一条信息,里面是韶轩发来的一句话——“今天很高兴,谢谢你”。
第三章
刘云一个人在宾馆百无聊赖,他看了一下表,现在正是电视剧播出的时间。将房间内的电视打开,里面正在播出最近很受欢迎的古装剧。俊男美女的爱情故事总是那么受欢迎。他记得以前舒文说过她自己也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她曾经说过:“每天能看两集的话,也算是某种寄托。要是能一直看下去多好”。
刘云对这部电视剧毫无兴趣,里面的对白充满了现代人生造的措辞语气,服装配饰也是朝代错乱,剧中导演为了突出某位演员的文化修养,特意给了写毛笔字的特写,“可宋朝人又怎么写出了明朝人的感觉?”刘云百思不解。在看这类古装剧时,他有时会幻想自己“梦回唐朝”,多背诵几篇唐诗,能在科举中混个名次也说不定。每次这样想入非非时刘云都会惭愧地笑笑。
“舒云现在也在看吗?是不是联系她一下?”刘云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还是不要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我究竟是为什么到这里来啊……”
刘云在苦恼的同时,忽然感到腹中强烈的饥饿,他换了一身休闲衣服,走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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