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木心回忆录,我竟然如此不舍,在看陈丹青老师的后记时,我几度悲伤难过,几乎如丹青老师一样,一种莫名的不舍。
我遗憾自己没有生在那个年代,不能听他老人家讲课。不过即使生在那个年代,又怎么能知道有没有那个缘份呢?我乃一介文学艺术之盲夫,缘份从何而来?这样想来,还是听从生的安排好一点,生的太早恐怕看不到木心老先生的文字就已经死了,那岂不更加遗憾。
幸好丹青老师和一起听课的老师良苦用心,记录如此详细的笔记,让我能看到这么好的讲义,其实不能算作讲义,我认为是这是文学启蒙录,让我这样的文学盲也能看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丹青老师当时的感受,现在我同样有着如此感受,甚至不可自拔。
这样的一种启蒙,直入我灵魂深处,让我不爱都不行。他说,文学背后的两个基因,“爱与恨。”我拥有了爱,却不知恨从何而来,假如有一天,我懂得了恨,也许就能明白老先生的爱与恨了吧。他说,“如果你以艺术决定一生,你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要我说,“如果我以文学决定一生,我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爱上艺术和文学都要有所牺牲的,既然爱了了文学,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是我入文学之门的最有感触的一句话。我愿意,非常愿意。
“在现实中找不到的友人,就从文学里面找。”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文学情感语言。“我像寻索仇人一样地寻找我的友人。”我加一句,“我像爱至真至纯的爱情一样爱我的文学友人。”
他的观点很多,我列举不完。我甚至有一种想法。想把木心老先生的所有观点都抄下来,他自己说过,“一个文学家或哲学家,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他的观点和短句。”所以一点也不例外,他的短句非常珍贵,适合珍藏。
看着木心老先生介绍的书目,让我感受到,我所读之书实在是少的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在我身上同样最适合不过了。几十年惶惶而过,我的生命浪费如此严重。有那么多的文学宝藏,就像古代武侠小说里面的武功秘籍。我现在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悬崖下面,发现了如此多的武功秘籍。能吸收多少,完全看我的造化了。我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日夜兼程,去弥补我浪费掉的生命时光,去修炼我这些文学秘籍。
回想我读回忆录时,每读一讲都是必须看完,就像在听课,每一课都要听完一样。可惜文学底子不够,很多时候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不要紧,幸好是书,我可以反复读,直到读懂为止。这有点大言不惭的意思,我真能读懂吗?
此时此刻,已经全部读完,心中的不舍如此强烈,就好像木心老先生一直都在给我讲课一样,现在他讲完了,我却不舍其离去。
感谢那个时代,造就了天才,他老说别人是天才,其实他自己就是天才。感谢这个时代,天才的友人完成了天才的使命,让我有幸接受天才的启蒙。
本想继续接着再读一遍,回忆录上册就是连着读了两遍。感觉还是读一遍的效果,所以回忆录下册,准备先放一放,过段时间再读,也许这样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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