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这漫长的旅程
蓝色马驹踏脏了银河的条纹

蓝色马驹踏脏了银河的条纹

作者: Souleymane | 来源:发表于2019-04-19 20:26 被阅读2次

           夜晚非常饿,吃了五颜六色,喝了悠远辽阔,可它,从不会饱;窗外的绿叶和一小时以前一样,还是无精打采地摇摇晃晃,坐在下面黄色椅子上的老板和他的老婆,没有对着任何一个人挥手微笑;前天的怪风吹落了好多年前腐朽的树枝,横七竖八地铺满水泥路,很多阿姨望着满是垃圾的道路,深情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胡话;楼的拐角总是有人出现消失,修自行车的大爷忘记停下手中的蒲扇,即使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东西吸引蚊子;一男一女拉着手走向胭脂坡,没人会猜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更没有人会想象未来的胭脂坡会变成什么样子。

           迎大线公路两旁盖满了层次不齐的房子,农民的地里套种了玉米和碗大的黄豆,老先生带着花镜遥望校门中走出的戴着黄色帽子的孙子,泪眼朦胧不知是疼是爱;黄土的山坡开满了苜蓿的暗紫色的花,稍平的坡上的豆花也逐渐不耐寂寞,我的父亲被一个年轻人抓住拍了一张张照片,那时的世界还完全没有我;呼和浩特的夜晚湿气很重,火车站的树荫在为售货员遮住了旁边的灯,飞机闪烁的怪异的明灯,仿佛它与地近在咫尺;中南海旁有一个队伍在认真地巡逻,从人民大会堂再到国家大剧院,天安门红色的门被包了厚厚的玻璃,王府井的一位绅士正在训斥他亲爱的部下。

           属于初中生的特殊儿童节在观看漂亮老师的舞姿中慢慢收尾,在国旗被撕扯的那天呆呆望了好久,后来顺便插了教务处主任的话;冬天来临时宿舍里的警报器的温度比火炉高,午夜十二点煤烟冲击了一个神奇的宿舍,于是,晚上的换气扇从没停下过;我最坚强的朋友冻哭在生硬的床板上,他蹲着吃最难吃的饭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一起在广场上拆除了那些砖头,转眼间就成了沟里的石头;那面白色的墙壁上证明过的垂径定理是我永恒的思念,墙后面的曾经的你是那般苦涩,那年夜晚的惊雷,炸了被鬼故事吓死的院子,刹那间的那股闪电,直接照亮了所有孩子的梦乡。

           面目狰狞的理发店老板和他的媳妇,粗暴地操作着顾客的光头,二月二的龙抬头,像极了突然的低头掏钱;学校后门旁能翻过去的墙,校长没有钥匙打开它,那家商店里的靓仔总在望着手里的电话,面馆老板的女儿成熟地穿着皮衣,手里的试卷掩盖了遥远的落魄;火车总在彻骨地寒冷中到达,车站旁抱着孩子的回族妇女与我一般年龄,他的丈夫与售票员商量班车的事情;很多司机我四年前就已见过,有个姑娘被棉袄包地只剩下了眼睛,与在金城兰州的夏天看到的那个感冒的女孩一般大小;黎明的雪,与黄昏的雪,一模一样,黑色的山与黄色的河,永永远远骄傲地挺立和流淌。

          曲江书城前面不允许停放自行车,里面的书籍从不会打折,先生讲述着摩洛哥和卡萨布兰卡,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清真寺里偷偷地拍照;不远处的大池子里的鱼被一群孩子惯坏了,他们黝黑无力,让人不敢再接触到它们黑色的触须,看着远处密集的别墅,法拉利的轰鸣使人忘了前面就是那个烂怂大雁塔;如果不是站在E楼的16层,不会相信山比这座城市大很多,更不会再想山是哪里的山,山后的,岸边的,是哪些个什么地方;操场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哭泣,愚蠢的我笑得实在太大声,她的朋友通过黑暗深深地瞪了我,我害怕了好久,起身走了,却再也笑不起来。

           每天都有外地人,在直线与曲线之间迷路,气喘吁吁眼泪模糊,奔跑跌倒奔跑;秋林龙虾换了新的地方,607路还是从火车站来,高架桥一座座架起在大学的正门对面,走来走去还是走不出我的蓝色球;来到城市已经840天,兴庆路依旧是相同的容颜,偶尔从旁边的雁翔路走,可它不会说你好再见。

    #醒来或者吃饱又是一年,相遇然后分别就在一天。#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蓝色马驹踏脏了银河的条纹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jvbcgq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