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圣贤书：小何基独坐北窗之下。窗明几净。秋夜静好。可是，秋风秋雨差了呀。
愁怨。愁忧。寄托在神仙树上的门户，渐渐地闭了。
而上下的泛观，上下的投石，上下的满街，上下的门槛，道路上的道路，白云上的白云。
都已近了。
真的很近了。弯曲的道路在前，史诗的去幽静了。只剩下小何基独卧于北窗之脚，泛观的博学，泛观的圣贤书。一夜的圣贤。嵇康如此。阮籍如此。
越名教而任自然。正经书而独危坐。跋扈的江南如此。
一夜夜的泛观，上下合流。
小何基上下独自观赏。山叠翠。与河流。弯曲的倒影，清闲而句句入心。
如此，圣贤书上，独自闭合的攒换，呼唤之外的开城，纷纷的大雪，落于凡间。
读圣贤书：小何基上下泛观。
一部诗经，淘洗了世间多少的杀伐决断。
一部诗经，上下合流，唯一的寄托，于圣贤之上。小何基向往圣贤。
圣人吱吱地叫唤着。合流的天地，正好闭合如此。而绝句一番，一首闭月羞花，西施死于何处？而圣人独一无二，而黄昏独一无二，而天地闭合，唯一的断句，该与黄昏，昭君死于何处？而三国何处，而三国的他敢何处，而三国的交战，三国的葳蕤，三国的门户，而貂蝉死于何处？而唐诗早发，而趟过了的河流，而唐门在绝，而杨玉环死于何处？
圣贤书，小何基独自默读。
仿佛发自何基的呼喊。仿佛发自何基的遨游。
天地合一。
真的，这是真的天地合一。天人合一。合一之外，断绝开始。
合一之后，上仙莅临。
合一之后，天地开始寂寞。阮籍在山中独自驾车返回，失声痛哭，如此的哭声，盖住黄昏。嵇康面对着三千太学学子，独奏广陵散，纷纷的雪后，广陵散从此绝已。
小何基独对春秋。
闷酒上的春秋，属于孔子的春秋，属于左丘明的春秋，属于孔颖达和颜师古的春秋，属于张载和邵雍的春秋，属于一切的圣贤的春秋。
读圣贤书：此刻，阅读成为唯一的必要。
小何基，北窗之外草木开始枯黄。
北窗之外，生死之外，神仙诗句，写下了光灵丹的绝句。而北窗至远处，乃是北山的峰峦，乃是黄大仙的祖宫，乃是智者寺的葳蕤之波涛。
北窗之外，小何基伏案阅读。黄昏。夜晚。又是黎明。又是长夜漫漫。
而圣人寂寞。而圣人腐臭。而圣人乃于。而圣人碑文。圣人一句长庚星座，生出十三经，生出白云，生出了十六修业，万一的几座黄昏，换来几座的圣人之坟？
唯一的读书。
叩问了秋风之外的文章。何基的文章。
小何基翻开尚书。一句句的上古之居。一回回的上古之风。上古啊，风流之奥秘，风波之街亭，凤凰之暮雨潇潇，放肆之波涛悠远。闭合了唯一的圣贤，生宣如此，圣贤的读书之夜，属于我的黄昏之夜。
如此，读圣贤书，大蝴蝶，黄蝴蝶，黑蝴蝶，绿蝴蝶，蓝蝴蝶，彩色的大蝴蝶，翻翻的蝴蝶，纷纷的蝴蝶上的翅翼。属于小何基的蝴蝶。爱在人间，何基在人间。
如此而已。真的如此而已。蝴蝶给过的满园春色已经不在，蝴蝶也不在了。
读圣贤书：真的，泛观如一。
上下泛观。左右泛观。里外泛观。都是泛观。永恒的泛观。属于圣贤的泛观。
圣贤在上，请受我小何基的一拜。
小何基，叹息之外，授予老去的神仙。属于碧波荡漾的儒者。
一身的坤老。一身的联想。一身的哀叹。一身的觉与智商。
从此，圣贤于何基来说，乃是永久的期待。
唯一的山河寂寥，都付之于一句的烟火，小何基的人间至今往复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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