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故乡》

作者: 天才猪猪不是猪 | 来源:发表于2022-04-30 12:57 被阅读0次

    书摘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 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而从他胯下逃走了。
    需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除一块空地来,用圆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束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鹑鸪,蓝背……
    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
    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
    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故乡》读书笔记

    《故乡》中感受最明显的是“变化”。

    首先是故乡给“我”的感觉更加荒凉了,而这也许是“我”心境的变化造成的。但是心境变化只是“我”给出的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在见过大城市之后再回到故乡,相形之下故乡显得“荒凉”。第三个原因可能是故乡的发展光景确实不好,在发展中滞后的乡村,是真的“荒凉”了。这里开头一段对故乡的叙述体现出文学语言的互义性,语言并非字面上所指称的那样,或者简单来说,“一切景语皆情语”。

    其次是“我”——少年闰土的变化,从外貌到内在。“我”满怀期待,希望与闰土叙叙旧,兴奋不已,而看到的闰土已不复从前,失了少年气,变得死气沉沉。“我”也只能将所有的话都收起来,只聊些无关痛痒的话。

    所幸,宏儿(“我”的侄子)和水生(闰土的儿子)正如童年时期的“我”和闰土,一见如故并且互相记挂。

    再次便是斜对门的杨二嫂,人称“豆腐西施”,如今也变成了一个爱占小便宜、形象不佳(“圆规”)的妇女。让人不禁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只愿我并不是它的“猪”罢。

    我和文中的“我”还是很像的。我常怀念以前的伙伴,以为他们满和我一样想着我们过去的美好时光(good old days)。可是事实却一次又一次打我的脸,时过境迁,我们都回不去了,不似从前少年模样。我心中满是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大概有些人就是无法陪你一辈子,最终只有你自己罢。

    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便成了路。

    对于这句话,我浅显地理解一下。“希望”和“路”一样,本身并无“有”“无”的问题(存在与否),这都是被定义的结果。我说我有希望,那就是有,我说没有,那便无。

    第二点就是关于教育的问题。“我”从小就是少爷,住在深宅大院,“久在樊笼里”,所以才会觉得少年闰土十分有趣,有讲不完的新奇故事。而闰土生活在海边,接触到的是大自然,是一种开放式的、体验式的教育,与“我”封闭式的教育自然不同。“我”是在学堂中的读书人,闰土是在自然中的农民,这是间接经验和直接经验的不同。正如在文学研究中,在案头读书的知识分子不了解民众,于是造成了理论与实践之间的鸿沟。并且这种教育是有阶级的,有一定的传递性。“我”这样的人至少是中产阶级知识分子,接受到的更多是学校教育,也只有“我”会在看到了故乡的种种之后,发出自己对后代教育的希望。侄子和“我”一起离开了故乡,去了城市,而水生只能和闰土一起生活在故乡,教育的传递由此可见。

    孩子代表着未来,这是一个常见的象征和意象,同时也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但是也很有可能只有一种未来——从少年闰土变成中年闰土,然而这也是“我”所不愿看到的。“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故乡,便是我魂牵梦绕却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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