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我的耳朵嗡嗡响,只能看见他的嘴在不停地动。他穿一身笔挺的西装,双手撑着头,皱着眉坐在沙发上。他真好看,百看不厌的好看。
我应该去做饭了。怀孕八个月,我长了三十斤。我不肯亏待肚里的宝宝。
我艰难地站起来,他伸手拦住我:“别做了,我不在家吃。”
我拨开他的手:“我上周买的羊腿还在冰箱里冻着呢,再不吃就要坏了。”
他没有再阻止:“你想做就做吧。我一会收拾收拾就走了。房子给你住,每个月我会另给你一笔钱的。”
我拖着肚子走到厨房,打开冰柜。冰柜里躺着一只羊腿。羊腿已经冻得很结实,我拿起它时,一股寒气刺入我的手臂,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一只手拿着羊腿,从厨房走向客厅的烤箱。卧室的门开着,他正背对着门收拾东西。
我突然鬼使神差地走向他,几乎没有迟疑地,我举起羊腿砸向他的脑袋。
他哼了一声,立马倒下了,都没来得及回头看我一眼。
我把羊腿送进烤箱,忽然想起酱油用完了,我该下楼买酱油。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张嫂,麻烦给我一瓶酱油。”
我穿上外套,出了门。我只锁了一道锁,因为他正在家里,而且小卖店就在小区门口,来回十五分钟。
张嫂正在小卖店打麻将。“张嫂,麻烦给我拿一瓶酱油。”
“唉!怎么你自己来买东西呀,你家那位呢?”
“他明天出差,正收拾东西呢!”
我拿着酱油回了家,我走进屋里,看到他躺在卧室的地上。我慢慢走过去,按住他的脉搏。
他死了。我尖叫起来。我是真的害怕,不骗人。
我报了警。警察很快来了,在屋里翻来翻去。我坐在沙发上回答警察的问题:“他今天没什么异常。他跟我说今晚要出差。我们晚上要吃羊腿。家里的贵重物品没有丢失。”
警察得出结论:他是在我出门的时间里,被钝器所伤。
一个警察去小区门口调监控了,想看看今天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警察忙了大半夜。我过意不去,拿出烤箱里的羊腿说:“请吃点东西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有纪律,不能吃您的东西。”
“不会有人知道的。”
羊腿发出诱人的香气。一个年轻的警官舔舔嘴唇,撕下一块肥嫩的肉。很快,周围的警察都来了。
我去厨房给他们泡茶,隐约听见他们说:“应该不是她吧......刚才去楼下问过了,小卖店老板娘说她很正常......她家里也没有钝器......”
我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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