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围观的村民们都散去后,村中花坛的周围已回复平静。静的令人窒息,静的落针可闻,静的只有虫子在哀鸣着。
她坐在花坛的沿上,无声地落着泪。他紧紧依偎在她的身边,抬起懵懂的黑瘦的小脸,懦懦弱弱地问:“妈妈,我们今黑儿去哪儿?”
她沉默着,任由泪水如蚯蚓一样爬在脸上。泪水打湿了他仰着的黑瘦的小脸。
“妈妈,爸爸说我不是他的孩子,叫我们出去走,那我们去我外婆家吧?”
她无言地将他往怀里拉了拉,长出一口气。眼前再次闪过白天的一幕又一幕……
丈夫在外面喝了点儿酒,不知听了谁说六岁的他,越长越象他叔叔。回到家不方青红皂白,就又打骂,将子二人给赶出了家门。
丈夫撒泼打滚哩娘哩爹哩地哭叫,碰头道至(叩手)地,惊动了街邻四舍围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当时只恨地上没地缝,如果有,她一定会钻进去的。
夜更深了,初秋的夜凉凉的,还有点儿冷,旷野无有人声,只有蚊l蝇的声音,还有那秋虫哀鸣……那年他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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