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又叫红娘或月老,为婚配牵线搭桥的人。据说,一辈子起码得做成功一次媒,不然就是无德之人。这种说法肯定是经不起推敲的,其用意无非是让人多做此类成人之美的事,与“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也是一致的。
一切都在变。愿做媒人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不只是交友平台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人们对媒人的认识也不似以往了。更重要的,婚恋情感都是私事,人我界限与以往相比越来越清晰。媒人,似乎也在渐行渐远中淡出了人们的日常。三十年前刚上班那几年,,老同事打听到新来的如果是单身,总有人来为单身的说媒。如今,也有,但大都不是主动做媒,往往是受当事人委托才来帮忙牵线搭桥。
自己曾经多次努力让自己成为一次成功的媒人,因为一直自以为是个有德行的人,可又没有一次成功地做个一次媒人。
刚上班的那几年,受环境影响,自己对做媒产生了浓厚兴趣。因为当时自己熟悉的未婚男女也的确比较多,自己又有成人之美的善心热心。怎能罔顾身边的资源而无动于衷呢?
我曾把我舅老表介绍给任同学,让任同学找舅老表买饭菜票。因为三十年前,任同学的单位就在舅老表单位旁边,仁同学单位没食堂舅老表单位有食堂。任同学嫌舅老表个子还不及她高,没成。
我曾为梅同事和一位医生同乡牵过线,两人都是那个年代的28岁大龄青年,老乡长得一表人才,心想应该能够入小梅的眼,也的确是入了小梅的眼。可是后来也没成。据小梅说,随着交往的深入,同乡告诉小梅,自己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小梅马上就打退堂鼓了。作为媒人,事前我也没有获取到这一信息。
我还受当时七十多岁现在九十来岁的黄老师的委托,为黄老师当医生的姑娘做过媒,男方是我后来单位的同事。因为黄老师的老伴患精神病,所以我如实的把这种可能遗传的疾病提前告诉了男方。结果自然也没成。黄老师的姑娘至今四十多了依然未婚。
受同事小明之托,转告他对同事小柯的好感。被小柯当场拒绝,至今还被小柯记恨。小柯之所以记恨,是因为小明与她简直不可能,而我的传话就意味着在我的心里他们是可能的,而这种可能就是对她的贬损或侮辱。
我撮合的都没成功,但我打散的却成功兑现了。说不清楚是积德还是缺德。当时既是同学老乡又是朋友兄弟的阿庆来找我拿主意,有人在他和我高中的一女同学之间做了媒人。阿庆来自农村,家里六姊妹,他是老大;那位女同学家在一个小镇,姊妹五个,也是老大,读高中时她的父亲在出差途中去世了,她高中毕业后顶了她父亲的职。这样的两个人,都在小镇工作,家里负担那么重,这两个人会有好日子过吗?阿庆到我这来后不久,那位高中女同学也来我这了,我也说了同样的意思。
有一个同事妹很令我羡慕,她给三位后来的同事妹做媒都成功了,男方都是她老公单位的。有一次我问她成功的秘诀。她说,无非就是知晓双方的明码标价,衡量双方的实力是否匹配。掂量后觉得是双赢的就介绍他们认识,一般都能成功。
相比之下,不得不承认,对于社会对于人对于自身的认识自己都不如这位会做媒的同事妹。
做媒人也是要天赋的。有天赋的媒人不会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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