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路过别人的青春,才发现自己的青春大概已经完结了。因为头上冒出一根根白头发,眼角画上一条条细小的皱纹泄露了青春的秘密,松弛的皮肤状态,慵懒的生活姿态。稍不注意,肚子就会出来,几年前的衣服,身材没有变化,但怎么穿也觉得怪怪的,因为那些看着年轻的衣服,已经撑不起这张沧桑的“老脸”了。
曾经我们挂在我们嘴边高大上的理想,如今成为教育孩子亦或能挣多少钱或张家长李家短等生活琐事。我们曾经视钱财为粪土,而今干什么觉得有钱才有动力。记得青春年少,A朋友还在谈恋爱,B朋友还在办婚礼,C朋友工作还未稳定,如今多数朋友都已经生出二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了。
跟同时代的朋友交谈,还觉得有话题可以谈,而现在跟90后小年轻交谈,似乎并没有谈的非常火热的话题,工作、理想、家庭……没有一个谈得来的。唯一羡慕的是年轻真好,青春真好,还有时光可以挥霍,还有流年可以虚度。而我站在青春的边沿,确认过我的青春大抵是结束了。情愿也罢,不情愿也罢,青春总归已经逝去,想再回到那个谈恋爱的年纪显然不可能,而今的谈恋爱就会蒙上“不道德”的情感色彩,也成了人生的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
不知不觉就步入中年了,显然还尚未步入“中年油腻”时代。但小年轻们都张口叫“阿姨”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脱离了“姐姐”的亲切称呼。卖衣服的大姐也开始一口一个“妹子,妹子”叫得怪瘆人。时下还好,没有圆圆的肚子,也没有水桶腰,体重也还算标准,头发也还蓬勃生长着,眼角的鱼尾纹尽管不情愿,也爬了那么一两条。尽管如此,岁月还是把该带走的带走了,我理所当然的步入了中年,正式成为中年人。
我对于自己的新角色——中年人,还有一些不习惯。惶恐不安的撞进了中年,然后不知所措,一片茫然,我曾无数次幻想回到属于我的青春时代。然而,岁月静好,青春已不再了,我们可以走向未来,但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少年的那一声“阿姨——”响亮的告诉你,你的青春已经完结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关上了我的青春之门。
村上春树说,如果有人提议让我退回到二十岁,我第一个反映该是怕麻烦——当时倒也乐在其中来着——觉得一次足以。我懒得那么回顾过去。
是呀,青春一次就好,又何必苦苦追忆。中年也挺好,不但多了几分对岁月的怜惜,而且也多了对小年轻谈天说地的资本。现在中年的我也挺好,倒是过去的那些青涩让人想来有些幼稚,中年的光景可以细致入微的过着,忙忙碌碌,平平淡淡地走着,不用着急,太过着急了就容易出问题。什么事情商量着来,中年时代,用得着商量的大多也是大事,所以不必烦恼中年时光。
青春虽然已经完结了,但我还是想把青春的尾巴拖住,拖出一道生命美丽的弧形。那些曾经仰慕的人、喜欢的人,统统都已完结,拉回记忆的箱子。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青春模样,如今多少觉得有些唯唯诺诺,遇到什么事情,总要三思而后行,遇到困难不需要别人开导,已经学会安慰自己。更多时,用一句“算了吧”放过自己放过别人。但这几个字却给现实无奈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幔布,至此,我的青春也落下了帷幕。青春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终结了,跌跌撞撞地打开了中年的大门。
值得庆幸地是,尽管青春已经完结了,但我们又多了一份中年人的沉稳,一份岁月的历练。这样也挺好,青春时过境迁,与她挥手告别,双手迎接我的中年与未来,虽然梦想不在,但每一步都是踏踏实实地走着!
青春无限好,只是已完结。捡拾一段中年时光,更能收获一份对生命的真诚与惬意。
青春无可复制,在每一段中年时光里,都印有着青春美好的印记。
青春已经完结,以梦为马诗酒趁年华的青春已经远走了,但我们又怎能不说中年也是一段必不可少的有趣旅程,一段曼妙的风景呢?
2018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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