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如风般的快,在家里的情景仍然象发生在昨天,老爸病后小心翼翼的举手投足和老妈的风趣幽默的表情,无一例外地总是浮现在眼前,离开家也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思念牵挂仍然与日俱增,总是牵挂着恢复期的老爸的吃喝出行睡眠等,总是不自觉地打着电话问候。
一个星期前,白天打电话给家里,却总是被告知占线,到了下午才好不容易接通电话,才听到老爸说,家里来了亲戚了,是来看他的,老爸的高兴不言而喻,从说话声音里隔空感觉到老爸的高兴和兴奋,他因为家里来了亲戚而感觉兴奋异常。
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的不断向前发展,原来走亲戚串门的习惯越来越变得不习惯和罕见了,难得一见的走亲访友,很多时候适逢谁家有红白事时,只是手机问候或者手机红包,想念了就用手机来个视频,亲自登门拜访的越来越少,并且越来越被现在的人所不愿采纳的方式。
联络感情的方式彻底变了,变得多种多样五花八门,手机发达了,网络发达了,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在网络上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登门拜访走亲访友买礼品问候的已经越来越少,而代替礼品的则是几张红红的大团结,简单便利,钱可以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说到走亲访友,这一直是我老爸老妈很看中的事情。从我记事时起就记得每逢年过节,老爸都会带着我们或只身去相隔甚远的爷爷奶奶家或者伯伯姑姑家,或者是联系比较紧密的亲戚朋友家,带着礼品看望他们,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友好和牵挂。尽管那时候没多余的钱走很多家,但去相隔百里的奶奶家是每年春节后的必修课。
记忆中太多次过年后的正月初十之前,跟随爸爸乘车先到县城,再转车去奶奶家,但由于那时没那么多钱,所以每次如果爸爸能带上我去奶奶家,那会让我兴奋很长时间,终于能坐火车去奶奶家了。可有时逢年头不好,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没自行车时走着去,后来有自行车了就骑自行车去,从我家到奶奶家直线距离要将近八十里路,但没有直接的路可去。
要么从家里乘车到县城再乘火车到奶奶家(德惠市菜园子镇),要么从家里步行到五棵树(榆树市的一个下属镇),然后再乘坐火车到奶奶家,两边距离都不近,从早晨出发,到奶奶家时已经是将近傍晚了,近一小天的时间,所走过的路程似乎有点“远”,可是绕弯走的不到一百里路,却总是觉得路是那么漫长。
从家步行到五棵树镇记忆犹新的一次步行去奶奶家,路线是从家里到五棵树镇,然后再从五棵树镇沿着铁路铁轨步行去奶奶家,那一天的步行,从早天蒙蒙亮出门,到黑天七点多才走到奶奶家,那蜿蜒曲折的一天的路,让我至今为止无法忘却那时的内心深处的悸动和想法,也无法忘记一路上所发生的各种曲折和遭遇,这经历让我一辈子刻骨铭心。
从五棵树到菜园子镇老爸由于答应带着我去奶奶家,选择的日子是正月初五,恰好三伯家的哥哥也说跟我们一起去,于是十岁的我、堂哥和老爸步行向五棵树进发了。从我们家到五棵树镇也要三四十里路,由于没有带什么太多东西,所以刚开始走起路来还连蹦带跳,丝毫没有觉得累,并且三个人一起,有说有笑,无意中也让我们忽略了疲劳感。
当时虽然年纪不大,但劲头还是十足,尤其是能跟老爸去看奶奶及二伯一家,那是何等高兴和兴奋的事,小小的我及堂哥都很高兴,丝毫没有被那遥远的距离吓倒,仍然兴奋并且乐此不疲。我们屯隶属岔路口镇松花江畔的一个屯,奶奶家是后来从我们屯搬迁到菜园子镇的,由于工作在粮库的二伯的工作调动,所以爷爷奶奶便跟随二伯一家搬迁到菜园子镇了。
爷爷奶奶一搬迁,离开了我们老屯,让爸爸心里一直存在着思念和担心,但爸爸也只能叹气和无奈的份,所以每年不论如何,老爸都得去看看爷爷奶奶,哪管是步行,也不知已经走了多少趟了。从我们屯,一路向北进发,经过前口门,后口门,黎明的孙家坨子,曲家坨子,张家坨子,大张家坨子,毛家,就到了大松花江的渡口了,松花江对岸就是五棵树。
隔江相望,此处的江面又宽,结的冰又绿得发黑,水越深冰的颜色也会呈现墨绿色,马不停蹄地走到大江渡口处,由于江面全是冰,所以过江只需要走冰面过江即可,记得我看到墨绿色的冰面时,吓的腿都有些软了,还是拉着老爸的手,老爸拉着我和堂哥,小心翼翼地过了江面,终于到了对岸,我们本就处处小心的,到了对岸,终于让我们长出一口气。
第一次跟老爸还有堂哥一起出行那么远,到了五棵树镇,口渴让我们不得不找个地方喝口水。老爸就带着我及堂哥,正好看到一家做饼干的食品厂,饼干特有的香味儿足以让我们真正体会到了饥饿。老爸就带着我们看着饼干加工的过程,和油面,做模具,组装,烘干,做饼干的阿姨们一个动作娴熟,把油面一个个放在模具中,压实,烘焙……看得我和堂哥本来不饿,结果看到饼干,饥饿马上扑面而来。
想着向阿姨要几个饼干尝尝看,可还没等我开口,阿姨们早已抓了一把塞在堂哥的手里,好心的阿姨的举动让我和堂哥顿时疲劳全失了,饼干拿到手里,香喷喷的,不舍得吃一口,想留给奶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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