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空调间里,凉却不惬意,再也没了儿时的清爽。闲暇了,心的宁静返璞归真,闷热里童年事摇曳而至。一个人坐着,突然想起了奶奶,想到了奶奶的蒲扇,在炎热的天,有奶奶在就会好过,奶奶的爱伴着我度过了多少炎热的夏季。
奶奶邱氏,妯娌称大娘。她是个地主女儿,家里很阔气,但父亲抽大烟,卖掉所有的地,母亲也气死了,八岁的她被父亲卖与我家做童养媳,没有人关爱的她就来到我家。听说她很小就学会了纺线,纺的线最好。爷爷对她很好,爷爷一个人种四五十亩地,除了雇工。奶奶,屋里屋外都是把好手。爷爷的辛勤,她的持家,日子过得也算殷实。
她的茶饭好,是亲戚们对她的最好评语语! 童年里,没有妈妈的概念,村里的妇联主任,很少顾家。爸爸在南阳工作,家里的五个孩子 ,全靠爷爷奶奶。七八岁时,爷爷去世,把我们几个就交给了奶奶,爸爸在外地工作,母亲又忙。她任劳任怨的看护我们,从不打骂我们。那时的我还小,很多事记不清楚。依稀记得,奶奶很会做馒头,尤其带嗝焦的那种,很爱吃,那时家里困难,通常不炒菜,炒菜也是南瓜居多,不爱吃,就爱吃那种馒头,奶老留给我。
夏季来临,奶做的最吃的饭是红薯丝儿 和黄豆一起炖的汤,至今想起,依然飘香。夏天的闷热是最难捱的,农村没电,白天可以去水库洗澡消夏,为了安全,她常不让我们去水库洗澡。每逢我们出去,回来她就掀开肚皮画一下,有印子,说明去洗澡了,每当这时,她就会大声说,下回不能去,却下次又去了,总而言之,那时的我们不够听话,让她很伤神,她却从来不打我们。晚上,蚊虫叮咬,闷热依旧,常难入睡,她那蒲扇轻轻一挥,就带来无限的凉爽,常把我们送进梦乡。而今却很少见那种蒲扇了!
最痛的春天,是奶奶的去世,1979年,80多的她没熬过那个春天。家里新盖瓦房,却赶上倒春寒,那个春天最冷,没有树叶的枝上,结满了冰凌,风儿刮得树吱吱作响!不时有枯枝伴着冰屑落下,天寒地冻,一家人在外边搭了个棚,住下,艰难和寒冷可想而知,而奶奶又有病,真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新房盖起,把奶奶挪进去半个多月,她就永远地走了。奶奶一生劳碌,没等我们给她端碗茶,就这样的走了,我们姐弟几个这辈子都应记着奶奶,没有她,也许就没与今天的我们。
空调间里,再也嘖不出奶奶的 蒲扇风, 空调里,永远也流不出那份久违的感动和亲情。
习习蒲扇风,还会有吗?冥冥中我对着空中遐想。
隔着窗,看到一朵美丽的云!
习习蒲扇风 ____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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